其实这沙溢大夫并不算是新来的,只是因为顾青城这几年一直都很少在府上,因而从未和这沙溢见过面,所以就误以为他是新来府上的大夫。
杜管家被顾青城飞刀一般的眼神射杀得遍体鳞伤,却是一脸无辜,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少主子,只好白着脸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顾青城见裴子慧还不回来,只好哼了一声,冷语道:“这是好了没?这丫头的病情还没严重到要交待三天三夜吧!”
沙溢一听,微露尴尬。急急再对裴子慧说了两句,又对顾青城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裴子慧听了也有些尴尬,僵硬着脸回到了厅内,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了些责备,转身坐到椅上就道:“我走得正,行得正,内心坦荡荡,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者他是大夫,治病救人的,你想哪里去了?”
顾青城却面无歉色,瞄着她的神态,更觉得有气,带了浓浓的嘲讽,“一个妇道人家,该知道人言可畏,讲那么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她顿时气结。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她只是在问沙大夫怎么照顾这小丫头的病情,毕竟她是饿晕的,也不能醒来后就直接随便塞给她东西吃吧,那样肠胃肯定受不了。
明明很是正大光明之事,可看在顾青城眼里却变了样,被他说得好像偷人似的,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她咬了咬牙,愤愤说道:“你不是说名节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不重要,只要清清白白,就不怕人家非议吗?”她气到拿他说过的话堵他。
顿时,顾青城的嘴像是被人挤了木塞一样,就这么被堵死了。他索性扭头朝杜管家大喊:“你还来这干什么?都是你干的好事?”
杜管家这叫一个冤,皱着脸都要哭了,吞吞吐吐地说道:“少爷,老,老奴是来看看这个丫头怎么办?少爷若是看她碍眼,我马上把她领到厨房去或者直接打发出府。”
“不行!”裴子慧断喝一声拦住了,“她现在还很虚弱,到厨房也干不了活,打发出府更是会被活活饿死。”
“那少夫人的意思是?”杜管家在少主子和少夫人面前可是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不管得意罪了哪个都对自己没有好处。
“这样吧,”裴子慧说道:“反正我这里还缺洒扫的人,不如就将她留在我这里吧,若是厨房那边还缺人,就麻烦杜管家再到外面买两个。”见他有所犹豫,她又道:“稍晚一点,我会去母亲那里禀明了此事,绝对不让杜管家为难。”虽然自己刚刚嫁过来,但以少夫人的身份要了一个厨房的丫头,胡氏应该不会反对吧?
杜喜这下可高兴了,一个丫头在哪里对他来说不重要,主子们都高兴,那他才好过,当即点头答应,“既然少夫人说了,老奴自是没有意见,只要夫人那里同意,厨房那边老奴再买人进来便是。”
杜喜同意了,就算胡氏也同意,可顾青城却不愿意了。若是院子里有这么一个病病歪歪的丫头,那个俊美的小大夫不是要常常往这里跑,他怎么突然有了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当即一拍桌板,“不行,我不同意。”
裴子慧歪头瞪着他,一脸难以置信,心想:顾青城,你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顾青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不管不顾地说道:“慧儿,你可别说我小气,我可不想有一个那么俊俏的大夫,日日到我院子里走动,我看着心烦。”
裴子慧瞬间石化,好半天才愣愣地问杜喜,“杜管家,你闻到酸味了吗?”
“酸味?”杜喜不明何意,竟傻愣愣地吸着鼻子嗅了嗅,最后有些抱歉地说道:“少夫人,老奴年纪大了,鼻子不灵通,没有闻到。”
裴子慧无奈地摊手,只好耐着性子和顾青城解释,“城哥哥,这个丫头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饿晕的。沙大夫给她开的药都是滋补的药,只要等她醒来之后,让她吃个饱饭,然后再把药按时喝了,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干活了,无需沙大夫再来。”
“真是这样?”顾青城也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他太在意裴子慧。
“真是。”她深深点头。
“那,那好吧!”顾青城勉强点了头。
杜喜如释重负,眼看着这对夫妻意见终于一致了,赶紧找个由子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晚秋走了进来,“少爷,少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嗯。”裴子慧边走边吩咐,“盛一碗小米粥放温,一会儿给这个小姑娘吃。”
顾青城又吃醋了,嘟嚷道:“怎么对一个小丫头比对我还好?”
裴子慧顿时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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