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创造机会留把柄呢?
要知道,宫里宫外的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呢,主子他不像是不识礼不知道轻重奸猾狡诈之人啊!
宫人们只是偷看几眼,就继续做事了,只是,几个正直妙龄的宫女们心里却是长起了草,看着那英俊的人身穿白色锦袍,头戴玉冠,端坐门口,面带微笑的转着小磨盘。
红艳的夕阳下,平稳的磨盘摩擦声、一抹孑然寂寞的身影就像是一副绝美伦比的画。偏偏,画中那寂寞的人,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微笑。
欧阳文瑞很仔细的推转着磨盘,把磨出的珍珠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要在她到来之前,把珍珠粉磨得细些,再细些。
皇后给的珠子个头不小,可是一旦被敲裂磨成粉末,即便小路子寻来的磨盘再小巧,磨出的珍珠粉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每次重复,他必须打开磨盘,再用小刷子轻轻的把残留在里面的珍珠粉刷出来,集中起来,再从磨眼中倒下去,继续重复。
“瑾瑜啊,为夫或许是个心无大志的,但是为夫却绝对能做一个好夫君。”看着磨盘口滑出的粉更加细致了些,欧阳文瑞满意的低声自语。
又是半个时辰后,日头已经完全西沉,院子里的纱灯点了起来。拜月的供桌上,月饼,瓜果,酒水也都摆好。院子里,只有小路子一个人伺候着。
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因为主子说想要清净。
坐在竹椅上的人,仰头看着空中的圆月,他知道,院子四周还有暗卫。却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得过今晚。
秋风清清凉凉,吹动着一片片薄如轻纱的云儿,拂过皎洁的玉盘。
瑾瑜,你会怎样出现呢?欧阳文瑞边想边仰头往四周看去,墙头、屋顶,还是会出现在殿里?又歪头看了看身边的小路子,决定等下,还是自己想下手敲晕他好了。不然的话,那个人儿先出手,恐怕她控制不住轻重的。
入宫到现在,感觉到这个小路子是个不错的。就算为了他好,也要弄晕他,省得时候皇上的人逼问,省得让这小子为难。等啊等的,又过了一个时辰,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欧阳文瑞知道,来这里难不住她,时间还早,说不定再等会儿就到了。说不定已经来了,在屋子里呢吧?这么一想,他站起身,背着手往屋子里走。
“爷进去小解,你不必跟着。”快到门口的时候,欧阳文瑞停下来,回身对小路子说。
哦,小路子应着,却没有退回到茶几那边,而是闪到门边等着。看着主子进屋,可是怎么他好像还想回身关门?累了?还是没有心情赏月了?晚饭都没用呢,说迟点。
哎,也是的,今个这日子,旁的皇子都在御花园那边参加御宴呢,主子他却孤单单的一个人看月亮。就连那李学士,怎么也没来陪他呢?小路子更加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可怜了。
可是自己是个奴才,又刚伺候这位没多久,主子的喜好也不知道啊,怎么才能逗他开心呢?小路子正犯愁着,进去的人又出来了,一脸失落的样子。
如此的折腾了有三回,主子进屋就没有再出来。
哎,小路子叹着气,仰头看着月亮,实在想不通,这玩意有啥好赏的,每个月的十五,它不是都会圆的么?
忽然,听见院门外又说话声,赶紧走了过去;“不是告诉你们主子要清净的么?”
“是美乐宫的,说是奉命过来伺候主子赏月的。”守门的公公讨好的对小路子说到。
“哦?美乐宫的?敢问姑娘是奉哪位主子的吩咐过来的?”小路子看着站在一米开外的抱琴女子,小心的试探。
“小女子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过来的,说是爷喜欢清静,故此一个人来的,还劳烦公公通禀一声。”那女子说完,腾出一只手递过来一样东西。小路子一看,认识,真的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令牌,上面图案是九羽的凤。
后宫有三种令牌,一种是皇上那边的,一种是皇后娘娘用的,还有一种就是这种,太后娘娘专用的。拿着皇上的令牌可以出宫,而太后和皇后的令牌只能在宫中使用。
“哎,还是太后娘娘心疼我家主子,咱这就去问问,姑娘稍等。”看着抱琴的女子,面貌娇美却没有乐坊里歌舞姬人那种浮华,小路子转身进去试一试,兴许主子真想听曲呢。
“劳烦公公对主子说,小女子只身前来,服侍主子看月亮。”小路子刚转身,身后的女子又轻声叮嘱了一下。
小路子没停顿,心里却在想,这位不是太后娘娘打算塞在主子身边的女人吧?长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不知道能否入了里面那位的眼啊,那位可不是个好色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