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想讨好他,倒不如给他沏杯好茶。”
月君鄙视的态度表现得太明显,她的话音刚落,顿时就让肖宝儿炸了毛。她将手中剥好的桔子重重的往几上一拍,掐腰道,“你这穷酸丫头,本小姐要如何做,还用你来指手划脚么!”
看着肖宝儿高傲的模样,月君心里生出一丝厌烦,将眼一眯,摇着手道,“啊,行行行!肖小姐,你乐意就继续吧!”说完,月君就将帘子一撩,转头去观看那寻阳城的风光了。
安静了一会儿,肖宝儿目露痴迷之色的看着微闭着双眼正在那里打坐的天音。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斜斜地落在天音的身上,似是给他的周身渡了一层金光,灰衣乌发,犹如神仙中人。
她的心底不由惋惜了起来,这样好的人才,为什么一心要剃度出家呢?“听说你一心向佛?”
等了许久,也没见天音回话,肖宝儿不由泄气。这一路上,不论她如何殷勤,那天音都是一副淡得不能再淡的样子。就在她以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回音的时候,天音突地睁开了眼,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盯视了她半晌。
肖宝儿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起来,讷讷地看向天音,“呃,大,大师?”
“施主切莫再如此称呼,小僧当不起,”说完,天音就颔首向着肖宝儿一礼。
肖宝儿一怔,忙手忙脚乱的回礼,“呃,为什么?我听普慧大师说你还没入佛门,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天音怔然半晌,想起普慧的话来,“天音哪,我看你还有尘缘未断,所以才不予你剃度,若是二十年后,你还做此想法,那为师就同意给你剃度……”
他缓缓地阖上双眼,心底一片平静,“尘缘未了……师傅,这尘缘,在哪里呢?”
见天音又闭上了双眼,肖宝儿不由无趣地踢了踢裙子,“唉,真是没意思,这么闷!”
“哈哈……”
看了半天热闹的月君不由嗤地一笑,肖宝儿狠狠瞪向月君,正要说话,却被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师妹为何发笑?”
却是原本已经入定的天音在听到月君的笑声之后不由睁开了眼,目露好奇之色,看向月君。
“啊,没什么没什么,师兄,你再养养神,马上就到了,”月君连连摇手,见天音仍是一脸好奇地把自己望着,她不由脸上一红,胡乱往窗外一指,“呃,我刚刚看到街上有两个人特别好笑,真的没什么的。”
见问不出什么,天音也就点点头,指了几上的茶水,“师妹,你也喝点茶水吧,天热。”
月君依言拿了几上的茶水,灌了两口,突地觉得周遭空气有异。抬头一看,发现那肖宝儿正一脸怪异不甘地看着自己。月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神色不对的肖宝儿,还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用了她的茶碗,可是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肖宝儿的茶碗好端端地在几上放着,她用的,是自家师兄刚刚取给她的。
她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去观赏窗外的景色去了。想不通,就不去想,这是月君向来做事的原则。
却说那肖宝儿,她一路上千方百计的找那天音说话,天音都是淡淡的,理也不理。没想到那元月君那穷丫头,只是笑了笑,就引得天音开口询问,偏偏那元月君还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她愤愤地拿起几上的茶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下去,心里越发的不甘了。想她肖宝儿何时对人如此殷勤过?竟连别人的正眼都没换来,看着手中的茶碗,她越发的觉得堵心了,“哼!天热!我让你天热!”
***
好不容易,马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跟前,心中已经满是愤懑的肖宝儿率先跳下马车,“这边走!”她的心中太过郁闷,索性连称呼也懒得用了。
月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气呼呼的肖宝儿,暗中瘪了瘪嘴,“真是喜怒无常!”
随肖宝儿进了一个小院子,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月君不由疑惑了下,“这,不是肖家吧?”
肖宝儿一怔,随即发起怒来,“哪里来那么多话,快快随我进去!”说着,她又转身,对着月君一脸的厉色,“记得,出了这个院子,就不许胡乱说话!否则,我一定会断了你们寒山寺的香火钱!”
见肖宝儿如此嚣张,就连一向处事淡然的天音也不由皱了皱修长的眉,清冷的语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施主,带路吧。”
“师妹,你进去帮我看看那位施主的气色,再说于我听。”
月君点点头,抬腿跨进了东厢。一进屋,月君的鼻端就缭绕着一股子血腥味,她有些愣怔地看着斜靠在床上的肖尹氏,此时的她,还很年轻,一点也没有前世那中年发福的样子,身形窈窕,只是脸色很不好。,只见她满头大汗的躺在那里,面色蜡黄,唇色苍白,想是痛得厉害了,浑身不停地哆嗦着。
听到有人进来,她虚弱地开口,声音都打颤儿,“宝儿!你快别任性了,让嫂嫂去看郎中,嫂嫂保证你哥哥不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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