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跑什么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被他这么一拦,那成屠就没跑成。看着周围镇民的和围之势,知道今天势必难逃一抓的成屠一咬牙,转身拾起一块石头,胡乱的挥舞了起来。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啊!小心!”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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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有些焦急地走来走去,守在寒山寺厢房外。听到门响,月君慌忙迎了上去,眼巴巴地望着天音,“师兄!林叔叔怎么样了?”
“头上被砸破了,这几天或许会有点头晕,不过我会给他开个方子,到时记得按时服用。”天音一边擦着手,一边淡淡地回道。
难得看到月君焦急狼狈的样子,天音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好奇,“怎么会弄成这样?”
闻言,月君狠狠将脚一跺,一脸的恨色,“都是那个成屠!我一定要他好看!林叔叔就交给你了,我去里正家看一看。”说完,月君向着同样守在门口的林雪儿打了声招呼,火急火燎地就下山去了。
来到里正家,不大的院子里喧闹一片,里正是一个头发花白一脸和蔼的小老头儿,听得大家吵闹,他也不说话,只抄了双手,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心里却在想着刚刚元学承的话。
元学承说他无故纵火,幸好被人发现得及时,或则连山都有可能被点着。里正不由心烦意乱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只见铅灰色的天空之下,大团大团犹如洁白棉絮的雪花打旋儿飘落,让他的心思,也随着这雪花丝丝飘远……
记得第一次碰见成屠娘的时候,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雪,那时的他正是血气方刚一个小伙子。成屠娘刚从外地逃荒过来,又感染了风寒,眼看着就要不成了。
滴水成冰的寒冬天气,成屠娘却是满头大汗,脸色通红,那是发着高热的迹象。她领着年幼的成屠跪在他的面前,“求求你收留了我的孩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彼时心气正盛的里正满口答应,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然而收留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养活这样一个正长身体的孩子。无奈之下,他将这孩子送给了镇上的屠夫,让其教养。
而那屠夫是个鳏夫,而且性格暴躁,对这孩子动辄打骂,好几次那孩子都哭着跑了回来。他却是狠着心,又将那孩子送回了那个屠夫家。直到后来,他家境好转,终于有能力养那孩子了,却发现成屠已经被那屠夫带走了。所以,在里正的心里,对于成屠,他的感情始终是复杂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若干年后,当成屠带着满身被虐待的伤痕再次从外地逃荒回来时,已经不再年青的里正会毅然决然的决定留下他的缘故。因为他心中有愧,原本是答应要好好教养这个孩子的,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将那个孩子送给了那样的一个家庭。
里正长舒了一口气,抽出缩在袖筒里的一双手,往下压了压,止了满院的吵闹,“成屠……他人呢?”
“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又去赌了吧!”有人充满鄙夷的语声传来,里正心底不由又是一阵苦涩。
唉,自己已经害了这孩子一次,结果没想到还害了他第二次。这第二次,说的却是那成屠再次回到元镇时身无长物,唯一会的,就是宰杀牲畜。
有一次他去成屠家里小坐,才猛地发现,成屠应该娶亲了,于是他就张罗着给他相了一门亲事,更是忙前忙后的将那媳妇娶到家。却没想到,正是这门亲,害了成屠第二次。
那个新娘看起来文静腼腆,但实际上却是个泼辣无比的母老虎。成屠郁闷之下,竟然染上了酒瘾,后来更是沾了赌。
“唉,我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赌,不要喝那点马尿了!他就是不听!他那个婆娘也是,平时凶得跟什么一样,可是现在反倒哑了火!”这话却是说的成屠家的那个河东狮,原本很是威风的一个人。可是在成屠惹上酒瘾赌性之后,竟然焉儿巴了,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泼辣作风。只恨得里正长叹不已,该威风的时候不威风,不该威风的时候,偏把人骂得跟孙子一样。
想到这里,里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桌子,“你,去给我把成屠找来!”
唉,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晚了。连续两天都是凌晨两点多睡的,才把电脑整好,有点吃不消了。存稿也没了,大家先将就着看一看,明天白天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再修改修改。晚安了,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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