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字许久,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将纸条卷起,放进了鸽子脚上的竹筒内。
手一振,脸上露出欢欣的神色,“飞吧!快去快回!”
月君她们到时,林雪儿同林随风已经在那里坐了多时了。看到月君到来,林雪儿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笑着迎了上去,“还以为你们堵在路上了,昨天就听说路上好多人,马车也多。”
“还好,没有,”月君笑,同文溪一起,扶着祝芹在椅子上坐好,“不过我们身后的那些马车就没那么幸运啦!被堵在后面了,哈哈!”
刚聊了几句,就听门上一响,却是刁涯意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将手一拱,冲着月君露出了笑,“你们来了,等会儿比赛就开始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月君摇了摇头,笑,“算了,有刁叔叔你照应就好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出这个风头了。”
“也好,大嫂这两天怎么样?”刁涯意又转向祝芹打了声招呼。
“还好,不用操心我们,你快去忙吧,正事要紧。”祝芹忙笑着,摆手示意自家一切都好。
刁涯意还待同她们寒喧几句,却听到外面突地一声炮响,喧声大作,却是比赛已经开始了。
“啊,开始了!是不是要开始送药材样品上去了啊?”文溪发出一声欢呼,扑到了窗前,兴奋的喊着。
“小心别摔了!”看文溪蹦得欢实,月君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文溪的衣袖,嗔道。
“那刁叔叔你快去忙吧,我们家的药材,就拜托你了!呵呵……”
“嗯,放心吧!容家小姐应该再有一会儿也就到了。”刁涯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匆匆走了。
“啊!君姐姐!你比我还早,还担心你会被堵住呢。”直到场上报了培园了名字,容慕锦才匆匆推门而进,面上还挂着汗珠,“呼!还好赶上了!”
“哈哈,肯定是你睡懒觉了!”文溪回头,看着容慕锦不停拿帕子扇着风,不由打趣道。
“唉,我今天还真没睡懒觉,”容慕锦一脸的郁闷,垂头发出一声长叹,“唉!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们家又差点翻了天了!烦死了!要不是这个,我也不会出门迟了,更不会被惊马堵在后面,今天总之一个词形容,诸事不顺!”
“怎么了这是?惊马?你没事吧?”月君一惊,抬眼打量着容慕锦。
“没事没事,我家马车离那惊马远着呢!主要还是今天早上,我那个婶婶,又来我家闹腾了!还非要给大哥订亲不可,爷爷也是一个老糊涂,竟然帮着那个女人说话,什么人嘛,那样的女子,又怎么配得上我大哥?!”
容慕锦不服气的嚷嚷着,让月君听了个大概,但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笑了笑,倒了杯茶塞在容慕锦手里,“喝点水,消消气。你大哥是那样容易摆弄的人么?你就放心吧,你那婶婶,隔几天总是要闹那么一回的。这么多回了,也没见你大哥妥协,放心吧你,小小年纪就操那许多心,小心长皱纹,哈哈!”
“君姐姐!”月君的打趣,终于让小妮子阴沉的脸色转了晴,不依的撒娇赖在月君怀里。
“咦?天音哥哥呢?”赖了一会儿,容慕锦突地抬头,看着月君道。
“他今天寺里有事,来不了了。”提起天音,月君脸上微微一红,声音也低了下去,飞快地睃了一眼张着耳朵坐在一旁的祝芹。
“哦~”听到天音没来,容慕锦有些失望的拖长了声音。
“哇!好厉害!”
突地,外面人群传出了一声惊呼,容慕锦忙扒到了窗前,往下看着。只见比赛台上,一共十个桌子,其中有三个桌子包括培园的,上面药材放得已经快要堆不下了,但是台下仍是有人在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其余七家想是药材种类已经送得差不多了,此时也是袖手立在一旁,观看着眼前三家争雄的一幕。
这三家分别是元月君的培园代表着容氏,南蛮国的段氏药行,还有一家,不知道出身何处,但是桌子上挂了一张写着大大的“肖”字,想来是代表肖氏出赛的。
刁涯意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脸上挂了笑,看了看隔壁桌段氏已经开始擦着额头汗水的管事,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还有吗?”
“哼!”那人胖胖的脸色不停变幻着,手往怀里伸了几伸,终是狠狠一挥手,“算你赢!”
“别急,还有我呢!”他这样说话,却是让旁边候着的肖氏的人不满了,代表肖氏出赛的那人尖嘴猴腮,一脸奸滑的意味,冲着台下点了点头。
刁涯意却是神色不动,这场赛前,月君就跟他交待过,“这回参赛,不论输赢,自有容氏安排,自己家只要将所有种过的药材种类全数亮出来就好。”只要亮出来了,将她们家的实力亮出来,就够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