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常年带着的一股淡淡的药香,她将手按在天音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脏在自己掌下跳动着,心神也是微微一恍,忍不住嘻嘻的笑,“师兄,你太瘦啦!要多吃点才好!”
“我吃得不少,就是不长肉而已。”天音也忍不住笑,将下巴在月君头顶磨了磨。
光影婆娑间,两人静静相拥在小院子里,场面一片温馨……
“啊呀呀!要亲热去隐蔽的地方去,不要污了我佛门清静之地!去去去!”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打断了这一片旖旎,两人一惊分开,回头一看,就见一身黄色的僧袍的普慧立在门前,眼角带笑。
月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这才想起自己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想起来去看望一下自家师父。
“师父!”
“哈哈,你这是有了师兄,就忘了师父啊!”普慧一捋雪白的长眉,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看他神色,却是分外欢喜。
“天音啊,刚刚那人可是你的家人派来的人?那你有没有跟他说你同月君的事?以前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现在知道了,可不能荒废了礼数,委屈了君丫头!”普慧呵呵笑着,殷殷叮嘱着面前的两人,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无论委屈了哪一个,他都不忍心。
“师兄你骗我!”月君一愣,看向天音。
天音为人向来真诚,这一回难得撒一次谎,竟被人当面揭穿,不由脸上讪讪的,吱唔了半天,“啊,那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他找错人了。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若有家人的话,我只会比你更高兴。”看着天音的样子,月君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被人关照的温暖,不由拉了拉天音的袖子,低声说道。
“答应我,下回若他再找来,就问问他你家人的情况吧?”
“好。”
“好了好了,君丫头,你不回家吗?不回去的话去给你师父我做一顿饭吧!”
月君手脚麻利的下了一大锅素面,端到了正在下棋的天音同普慧面前,“师父,你们吃着,我回家去了,刚刚走得急,没跟我娘说来干什么,这会儿估计要急了。”
“嗯,去吧。”普慧笑眯眯的捞起一碗素面,深深的吸了一口,“君丫头煮的面,就是香啊!”
林雪儿静静的坐在月君的房内,既不说话,也不不看书,只呆呆地望着窗外。
前来作陪的文溪看一眼已经掉到了地上的书本,再看一眼容色木讷的林雪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雪儿姐姐,你怎么了?”
林雪儿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呵呵,姐姐没事,溪儿你想出去玩的话,就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文溪点点头,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姐姐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她欢呼一声,扑了过去,抱住月君的胳膊,“姐姐你回来了!雪儿姐姐在你房里,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你怎么知道人家心情不好了?”月君失笑,点了点文溪的鼻头,却在看到屋内景象的一瞬间没了声音。
“溪儿你出去玩吧,”月君脸色凝重了起来,转身将文溪打发了出去,这才转身向林雪儿,“雪儿,怎么样了?”
她抬手握住林雪儿的手,惊觉她的手生铁也似的凉,“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你的身世,怎么会引得端王出来?难道你的家世,真的跟皇家有关?”
林雪儿定定地看着月君,喃喃,“月君,我可以信任你么?你,会不会害我?”
“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害你!”月君一怔。
“那好,”林雪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只觉得嗓间干涩得厉害,不由又大大喝了一口水,这才抬头,将自己的身世向着月君全盘托出。
听完,月君震惊得无以复加,“林叔叔他,他那样疼你,你竟不是他亲生的么?”
“嗯。”林雪儿心底已经没有刚刚那样苦涩,但是情绪仍是低落。说来也是,任是谁碰到这样的事情,心情难免不好。
“那你岂不是不能让,那个,”月君顿了一下,实在说不出那个想想就令人觉得敬畏称谓,“那人知道你被你母亲送走的事?”
“是啊,所以我爹决定让小雀儿假扮我,再给我编一个身世出来就好。”
“这样行吗?见过你的人虽不多,但也是有那么几个的吧,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还有林夫人,谁能保证她不会再乱说话!”月君有些忧心重重的。
林雪儿一叹,事急从权,她也知道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但是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了。“我爹已经派人将林夫人禁足了,还用了药,相信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乱说话了。”
“这样,可是那小雀儿,她能扮好你么?”月君还是担心。
“也没办法了,只能先让她装一段日子的病吧,再让我爹好好教一教,她自小同我一起长大,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怕她不小心说漏嘴,唉!”
林雪儿喃喃,突地脸色一怅,“若是能有话本子上说的那种吃了就能让人忘记自己以前是谁的药就好了,到时候小雀儿就不会说漏嘴了!”
“对了月君你有办法吗?你整天种药材,有没有这样的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