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怎么有一滩血?”月君出门去集市买点东西,谁想才走到门口,就见到地上深深的车辙间有一滩血迹。
月君皱了皱眉,转身又进了屋。
少顷,就拿了一把扫帚出来了。
一边扫着,一边嘀咕,“这里应该是容公子停车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他难道又受伤了?唉,有钱人家的生活也是不容易啊。”
“这是,”月君扫地的动作突地顿住,她疑惑的将扫帚交到左手,蹲下身子,自道旁的土里捡起一粒珠子来,“好眼熟,”
月君皱眉思索,“啊,这不是师兄腕上的佛珠嘛!怎么会掉在这里,上回见他时,他还好好的戴着的啊。”
然而,此时的月君却没有想太多。只小心的将这粒珠子收到了荷包里,想着下回见他的时候再还他好了。
自集市回来,还没进屋,月君就眼尖的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一个身穿月白长袄的男子在陪着文溪打弹珠玩。
“小舅舅!你们怎么来了!”月君急急的迎了上去,声音里有着惊喜。
“啊,月君回来了啊?娘,月君回来了!”祝子钧现在已经大好了,性子不似以往般天真活泼,变得有些内敛腼腆起来。此时见月君两手都提满了东西的回来,不由转身跟祝老太太打着招呼。
“外婆也来了吗?还有谁来了?”听到自家外婆也来了,月君不由笑开了花,说起来,快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
“呵呵,都来了!正在里面同二姐说着话呢!”祝子钧腼腆一笑,伸手接过了月君手里的东西。
屋内,向来冷清的元家大院因为月君外婆一家的到来而陡然热闹了起来。
祝老太太同祝老爷子坐在上首,右手边坐着身为主人的元学承祝芹夫妇;另一边则坐着还拄着拐杖的祝子为李丽雅夫妇,还有明才明礼两兄弟。
明才的伤势略轻,但是也没有大好,虽没拄拐,但是行动间仍是有些不利索。见月君与祝子钧大包小包的自外间跨进来,他本来想起身迎接的,却被明才一把按住,“大哥,不要动了,我去帮忙就好。”
“表妹这是去干嘛了?买了这许多好东西,可是知道我们今天要来,特意准备的?”
明才向来口才灵活,此时不由打趣着月君。引得李丽雅一啐,“少那样口没遮没拦的!小姑别在意,我家这明才,向来是喜欢图个嘴巴痛快的!”
“不碍事的!”祝芹哈哈一笑,浑没在意。说起来,她倒是觉得明才这样才有一家人相处的样子。
月君也是抿嘴笑,“才表哥说得不错呢,今天一早起来就听见喜鹊不停地叫。摆饭时又拿多了筷子,我就想着今天家里怕是要来客人。这不,吃完饭我就赶紧去集市上买了瓜果点心回来准备待客呢,哈哈……”
“呵呵……”月君俏皮的回答,不由让众人也是一阵莞尔。
一番笑闹过后,月君才上前一一叫过了众位长辈,“外公外婆请稍坐,我去厨房拿些碟子来装点点心磨磨牙!”
“快别忙活了,坐下来陪我们说说话就好!”
李丽雅忙出声招呼,说起来,今年月君帮了自家不少的事情。而自己家却没什么能帮得上她的,就连培园大火,她们也是事后好久才从旁人那里得了消息,因此她的心里颇有些愧疚。
“没事没事,反正总是要磨牙的,不吃也放坏了!”月君笑眯眯的转身就出去了。
待月君出去,李丽雅这才看向祝芹,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那里。心里不由一阵感慨,“小姑今年也够累的了,就等明年生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过年的东西可准备好了?没有的话我年前就留在你们家,哪怕是帮忙添一把柴也是好的。”
闻言,元学承有些爱怜的抚了抚祝芹略有些浮肿的手,祝芹脸红了一红,赶忙躲了开去。
“干什么呢!”小声的喝斥了自家相公一声之后,祝芹这才抬头看向娘家大嫂,“大嫂操心了,今年家里里里外外的,全是月君操持的呢!本以为她第一次弄,会弄得不好,没想到,有些地方,弄得竟比我这个年年弄的人还好!”
“这样吗?君儿真是太厉害了!这要是谁家娶了她,可真真是应了贤妻那一句话!看你这家里里外,竟比我打理得还好,哈哈,我还是自回自家去吧,在这里,说不定我真的只能添添柴了!哈哈……”李丽雅说着,不由就想起来了刚刚一路进来,看到元家各处井井有条的模样。
“呵呵,大嫂过誉了!”元学承笑呵呵的抚了抚下巴,客套道。
有人夸月君,元学承心底比谁都高兴,但是嘴上仍是好面子的说着客套话,这不由引得最是了解自家相公的祝芹一阵阵的白眼。
“说起来,君儿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吧?”李丽雅说着说着,心里一个念头突地冒了出来,不由若有所思的放下了茶碗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