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那个所谓的药王大会;但是现在的话——月君脸上带了一丝感慨,有了瑞雪公主义姐——仪月郡主这一身份,相信寻阳城城主自会提前安排好一应事宜。
“姐姐!姐姐!”
文溪小跑着进来,扶着门框微微喘着气,“外面有一辆马车来了,说是要接你去城主府参加药王会!”
文溪眼里闪着晶亮的光,颇有些崇拜的看着月君,“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派人来接你?你太厉害了!”
月君一叹,伸手揉了揉文溪葺葺的额发,“呵呵,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好了,我去参加药王会,你在家好好照顾娘亲,可明白了?”
文溪还带了些婴儿肥的脸上带了丝自豪,用力点了点头,“嗯,姐姐放心吧!你去京城那段时间,娘亲都是我照顾的!”
“呵呵……”
“哈哈……”
文溪可爱的样子,惹得大家不由乐开了怀……
夕阳西下,天色微暗,马车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宅子前停了下来。门口蹲伏着两座高大的石狮子,门檐下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将黑檀木制成的牌匾上刻着四个烫金的大字照得闪闪发亮——“寻阳城主”。
待马车停稳,月君掀帘就要出去。却不想旁边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动作优雅的挑起了车帘,一个清脆中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响起,“呵呵,仪月郡主,您可算是来了!”
月君抬头看向来人,只见一个衣衫华贵,挽着垂云髻的妇人,正笑盈盈的立在阶下。
晚风俆来,衣香鬓影间,月君随着那妇人的指引,在厅中落了座。
月君一入座,就听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这就是仪月郡主吗?听说她出身不是很好,可是现在看来,风仪也没有邹夫人说的那般不堪啊!”
月君长相清秀,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素纱儒裙,头发用同色的素纱缠绕着,绑了一个明蝶髻在脑后。又从额前挑了一小股头发出来,用细碎的明珠点缀着,绕到脑后,将她光洁的额头露出来。在满屋子珠光宝气的映掩中,显得清新动人无比。
“嘁!不过是一个山野丫头!能有什么风仪?!”突然一个不屑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肖宝儿一身华贵的曳地长裙,上面罩着洒着银粉的粉紫色月溪纱,在灯光的映照下银光点点,走动间,就如在月光下潺潺的溪水般,泛着粼粼的波光。
这样的衣裙,本是清幽的。然而衣服主人脸上不甘与不忿之色生生破坏了这份清幽之感,倒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了起来。
“哼,参加这样的盛会,连样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如果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来了!”肖宝儿高傲的将脸往边上一撇,对着坐在她身旁的一个衣衫华贵的少女道。
那个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君,见她全身除了头上那一小串细碎的明珠还勉强能算作首饰以外,再无其它的饰品。她不由掩口一笑,眼含轻视之色,“是啊!太过寒酸了。”
听到两人公然对月君的装扮进行评论,场间一时寂静了下来。那位接月君进来的贵妇人脸上也是一阵神色变幻,颇有些尴尬了起来。
而月君却是嘴角噙了一丝笑,神色安然的一拂袖坐了下来。自几上取了一个茶杯,也不待别人招呼,自顾自的品起了茶来,竟是视肖宝儿与那蓝衫少女如无物。
“好茶!”缓缓的将口中的茶咽下,月君发出一声赞叹,转头向着那位贵妇人盈盈笑着,“不知夫人如何称呼?这茶真真是好茶,夫人何不坐下来,共饮一杯?”
直到此时,那位贵妇人才反应过来,扭身走到了大厅中间,“哈哈,元姑娘真是客气了!”
听到她称谓的变化,月君眼神一闪,心底生出一丝嘲讽之意——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现实。
“元姑娘,我家夫人姓唐,你可以唤她为唐夫人就好!”
“哼!不过区区一个妾室,也敢妄自称夫人!”那蓝衫少女显然是一个得势不饶人的人物先前被月君一番忽视,她心底就积了气,此时见月君开口,竟将火气撒到了唐夫人头上。
唐夫人脸色白了一白,一双青葱也似的手死死的绞紧了手中的绛云纱帕子,干笑道,“呵呵,我家大夫人体弱,不能亲自前来招待各位。因此,”
“那就是说你是二夫人喽!哼,也是你家大夫人懦弱,才能让你这个戏子登堂,堂堂一个城主府,竟是一点尊卑上下也无!改天我定要同我哥哥好好说说!”那少女眼底的不屑之色越发的明显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自桌上掂了一粒香果扔进了嘴里。
“嗤……”月君冷眼看着,突地嗤笑出声,在一片寂静的大厅里,显得突兀至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