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将粥盛好放在那夫人的面前,她也不动。
月君想了想怕是别人以纱蒙面,不想在人前揭下来吧?
她正要离开,却被那人叫住,“听说姑娘曾经给老皇帝治过病?”
这件事情还是被月君自己闹大的,因此她也不奇怪,点了点头,“呵呵,治病的是家师,我不过是打打下手。”
“那也挺厉害的了,只是我看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在这里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你家里不着急么?”
月君心头有些不悦了起来,你来吃粥就吃粥,干什么要对别人的家事指手划脚的。但是生意就讲个笑脸迎人,因此月君只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香琳赶紧改口,“看我这话说的。姑娘别恼,我只是羡慕姑娘的人才,好奇姑娘可有订亲?”
“曾经订过一门,但是我那未婚夫却是个没福的,早早去了。”
月君淡淡的说完,也不管僵在那里的香琳,端起食盘就往后院而去了。
揭帘的时候正好碰到慕锦在门后张望着,见月君过来,她不由紧张的一笑,刚刚她好奇之下跑到这边偷听,没想到却正正好听到人戳月君心头的伤口。
因此这会子的她不由很是紧张月君会不会伤心难过。
看慕锦一直紧张的看着自己,月君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姐姐你别伤心,那个,那个……”
这会儿的慕锦只恨自己词汇贫乏,实在找不到安慰人的话了。憋了半天只干巴巴的憋出这么一句来。
月君轻轻一笑,摸了摸慕锦的头,没有答话。
其实不是她不想答,而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答。刚刚她自己也在奇怪,她说出天音已经死了的话的时候,心里竟是一派平静,仿佛这个人真的未曾存在过自己的生命中似的。
见月君这样,慕锦更加难过了。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地憋出一句,“姐姐别伤心!等我哥哥回来,我就让他娶你!”
慕锦这句话,让月君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我师兄是死了没错,可是我也不至于就嫁不出去了,要找人情来收的道理,你就放心吧,小锦儿!”
月君拍了拍慕锦的脑袋,转身自去忙活去了。
慕锦在原地愣了愣,也知道自己刚刚这话有些出格了,幸而月君并没有生气。可是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拐了去,思考起她哥哥同月君的可能性了起来。
店里的生意很是忙碌,过了上晌两人就没什么机会闲聊大天,慕锦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后院帮着做一些打扫之类的简单事情。
好不容易忙到了打烊,月君伸了伸累得酸疼的腰身,对着还在帮忙搬凳子的慕锦道,“锦儿,别忙了,一会儿我们一起来。还有今儿晚上我们不做饭了,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太累了。”
看着月君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的样子,慕锦心里一阵心疼,暗暗发誓等哥哥回来,说什么也要自家哥哥把君姐姐娶了让她好好享福不提。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的容华突地觉得鼻头一阵发痒,阿嚏一声。
正在议事的端王一愣,笑话他,“哈,这是那个*又想你了么?”
说起这个,却不得不说端王前几日查到的一件事来。
京城最大的青楼楚倌*招里的头牌就叫*,他第一次碰见容华就是在这里,那时候容华正被*缠着不放,容华误打误撞之下竟闯进了端王的房间。
两人因此结下不解之缘,而那*,昨天端王竟查出来她是太子的手下。掌控着京城内外的情报中心。
因此这会子他们正商量着要怎么去把那个*拿下,相信她跟了太子那么久,手上的把柄也是不少的。
再说回月君这里,待她好不容易收拾完店铺,带了慕锦正要出门。
铺子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拍得山响,月君心里一凛,赶紧让慕锦藏了起来,“快躲起来,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慕锦心里也是忐忑,仔细想了想自己今天确实没有出去碰到过别人。又摸了摸脸上的易容还在,心里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她都快成惊弓之鸟了。
片刻之后,月君脸上带了一丝奇异的疑惑走了进来,“锦儿,你说,那个肖宝儿要请我去参加方府的花宴是几个意思?”
自己一无名二无钱的,为什么肖宝儿会想着请自己?若说交情,那两人更是没有,还有邹继,她现在嫁给方立名,那邹继之死,她到底清不清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