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口水。
“唔……七……”安木泪流满面,嘴里却一直吃个不停,一边吃一边不停的点头,只觉得今天才算是吃到了真正的人生美味。以前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让我尝尝。”大郎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姊姊正背着他偷吃好东西,急忙拿了筷子去挟,看到铭哥站在旁边,先挟了一筷子给他。
铭哥笑张嘴接住,便‘啊喷’一声,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却不舍得将黄瓜吐出来,死死的捂住嘴。
“哇……辣死了!”大郎被辣的直伸舌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一口。
“再吃一口,流点眼泪鼻涕,好拨拨身上的臭汗气。”安木硬往大郎嘴里塞了一块,瞪了眼虎视眈眈的铭哥将盘子移到了旁边,“铭哥一边去,眼泪鼻涕一大把,别靠近我……”
大郎吃了第二口,才算吃出来美味来,拿着筷子非要再挟一块不可。可是他现在跟铭哥一样,鼻涕流的老长,安木气急败坏的将盘子抱在怀里不肯松手,坚决不给这两个脏家伙吃。
急得吕氏团团转。拿了手巾给这个擦干净了那个又流了出来,逗得李进在旁边抱着膀子哈哈大笑。
“伙房里还有,我再去端来。”韩玲忍着笑,说道。
“还有?”安木吸了下鼻子,强行忍住要打喷嚏的感觉,“快去,快去!可辣死我了,可想死辣椒味了。”
韩玲答应了声转身出屋,安木看着她的背景,突然间若有所思。“婶婶。县令娘子来的那天。不是你做的饭吗?”
“咋不是……”吕氏正给铭哥擦鼻子,听到安木这样问,立刻挺了胸膛,“我做饭好吃着呢!”
“那我晚上想吃烩鲤鱼了。婶婶再给做条吧?”安木笑盈盈地,却把吕氏看得满脸通红。那天,县令娘子来了后,做的那条烩鲤鱼不仅得了县令娘子夸奖,更是得了安木欢喜。餐桌上安木和大郎虽然没有吃,可是饭后却是偷偷溜到了伙房,两人吃了小半条烩鲤鱼,直吃得满嘴油光,肚儿圆圆。等到县令娘子走后。安木曾说了几次要再做次烩鲤鱼,可是吕氏不是推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提做鲤鱼的事情。
今天吃了这一盘芥辣瓜儿,安木才明白,那天怕是韩巧强撑着病体做的饭食。
“家里没鱼啊!”吕氏眼神有些慌乱。
安木见她抵死不承认。也不准备拆穿她,只是扑哧一笑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了。见到安木不提,吕氏才松了口气。
那一顿饭确实不是她做的,她也只不过是打打下手什么,做菜的全是韩巧。那姑娘别看身体瘦弱,里里外外倒是一把好手。做出来的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又美得象一副画似的。
吕氏有些气馁,家里的人一天天多起来了,自己却越来越没有用处。槐花会照顾大郎,照顾的挺好,吃喝拉撒的都不用她再操心。安木又是一个省心的,从来不需要人照顾。以前她还能做做饭食,打扫一下庭院,可是现在韩巧来了,直接将做饭的差事也给顶了,韩玲更是把打扫庭院的差使给抢走了。每天正院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韩玲甚至连前院的地面都给清扫了。如果不是书房和安木的房间不许人进去,只能她来打扫,她真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向韩巧学习做饭的技巧。
花不会绣,衣服不会裁,饭做的不好吃,脾气又臭,还不会为人处事……吕氏一想到自己这满身的毛病就觉得实在愧对安木对她的信任。
所以,晚上的时候找了一个机会偷偷的和张致和说了心思。
张致和哑然失笑,“这些东西花些钱就能找仆妇来做,若是花的钱多,只怕寻来的仆妇比韩巧做出来的饭菜更好吃。可是大姐认了你做婶婶,你便是她的长辈。你对她这一片爱意难道可以花钱买来吗?你又何必与这些仆妇相比?”
吕氏心里豁然一亮。我对大姐和大郎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我对铭哥怎样就对他们怎样。大姐又从来没有将我当成个外人,想这么多做什么?从此之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吕氏刚刚走,安木又偷偷溜到张致和的房间里,也不说话只是托着腮发呆,张致和忍不住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想要个名字!”安木以肘支案,笑盈盈地说道。
“你想要甚名?”张致和突然醒悟,她都六岁了却还没有名字,而大郎三岁却有名有字,也难怪她心生不满了。
“我要名清照,字易安!”安木一语惊人。
“噗……”张致和一口茶水全喷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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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芥辣瓜儿’,取材自一亩1羊同学的贴子,在此表示感谢。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