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休息。所以一头驴磨出来的面粉,也只是够自己家食用,
而河水是无休无止都在流动着的,只要建一个高大的水车,便可以利用水车的动力来驱动石磨。农忙时,帮着村民们磨些面粉,多少也可以多些收入。
安木又将这个计划和候押司说了一下,候押司一听就拍大腿直说好主意,说回去之后就在县里的档案瞅瞅河边哪块地空着可以卖,至于榨油和作坊的执照更是不需要安木操心,他直接将执照和河边空地的地契一起拿来。张致和不置可否,既不说反对也不说同意,只是随意的笑笑,说了句这些东西可以惠及村民,倒也可行。
李进却是旗帜鲜明的反对,可是架不住吕氏不让他上榻,坚持了几天就缴械投降了。
于是,安家的油磨坊和腐竹作坊便火热朝天的开动了。
李进站在安家宅院外,看着浑家吕氏站在一张椅子上指点江山,口若悬河的向众人描绘着磨坊将来美好的前景。
吕氏说得口沫四溅,唾液乱飞,着重说了一下村子有磨坊和没磨坊那完全是两个样子。如果是没有磨坊的村子,需要大批量磨面粉时就要借车子或者租车子把粮食运到其他村子去,这一来一回浪费的人工和钱就要不少。如果自己村子里有磨坊,那么只需要扛着粮食就能过去磨,既省力又省工时,最重要的还省了钱。不少村民们都是有意无意的点点头,觉得安家如果做磨坊确实对村子里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而李进则是听得苦笑不已,再过几年,一家人都会随着大姐的嫁人而离开这里,如此卖力,最终这些死物都不属于大姐,何苦来哉?
张致和无意的经过,看到李进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先生!”李进回过头,看到张致和正准备往书屋走,急忙喊住他。
“何事?”张致和似乎不太喜欢李进,总是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看到李进往这里走来,下意识的侧过身去。
李进施了一礼,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和先生说,但不知先生方便不方便?”说着将手摊开,请张致和往无人处走去。张致和犹豫一下,还是跟着李进往前走。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李进左右打量了一下没看到有人,便道:“先生来家里也半年了,我总是没有机会和先生私下里说过话。不过倒觉得和先生像是以前就认识似的,说不出的亲切感。”
张致听到李进这样说,眉头挑的老高,然后扭过身咳嗽了几下。
李进继续接着说,“先生和我主人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论是为人处事又或者是说话的方式,若是不看先生的容貌倒叫人生出我家主人还在世的感觉……”李进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倒象是十分思念安举人,却没有发现张致和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再变得通红。
“后来和先生还有那些书生们接触的久了,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读书人的风骨……”
张致和听到李进说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变得自在起来。
他们在这里说话,吕氏在门外也没有闲着,大声的向同村妇人讲着磨坊和作坊以后的发展前景。
“……我们以安家磨坊的名义收购大豆。绝对比你们要到县城里卖省时省力,而且你们还可以用大豆抵油钱,你交给我们多少大豆,这一年之内你可以在我们安家磨坊里提走多少豆油。这样的话,也省得你们去县里油坊买油吃了,他们可不许你们用豆子抵帐!”吕氏说到其他的话题时,众人还都不太感兴趣,一说到可以用豆子抵油钱时,大家都动了心。
油这种东西做饭时必不可少,每家每户必备的都有,而且晚上照明时也是需要用的。
看到村民们动心,吕氏说的更加起劲了。先是将磨坊的好处给讲了一个通透,又开始诱惑大家,安家的腐竹作坊准备招五个女工,只要手脚麻利的,手艺精湛的,至于那偷奸耍滑的一律不要。
“给多少工钱啊?”沈大娘子家的田少,年年就靠着李方去淘井挣钱,平时编一些竹篓拿去卖,虽然挣的也不少,大半的时候她都是在家里闲着,更何况现在马上农闲了,如果安家能够把她招进去,家里多少也能多些收入。
“一天不少于一百文!”吕氏掰着手指算帐,“每天论件算,你最低达到多少标准才能拿够这一百文。如果达不到,那么就要扣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