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派人给他医治,因此几回下来,他身子便熬不住了,前儿晚上刚刚咽得气!”
铁骑小队的副队长王宝业怒道:“胡说!姓韩的是行伍出身,一人当十的主!他怎么可能受点刑就熬不过去?说!你们把人藏哪里去了?”
老徐捶胸顿足的道:“官爷啊,您这是要逼死小的们了,我们哪里敢私藏人犯?姓韩的真个是死了啊!尸首就埋在城郊乱坟岗,若官爷们不嫌麻烦,小的情愿带路去挖坟验尸!”
谁都知道,所谓的挖坟验尸其实就是走形式。牢房里找人顶替嫌犯的多了去了,狱卒仵作摆弄过的尸体又怎会让人瞧出端倪来?
王宝业还准备在逼问,却被队长潘少荣拉住,只听潘队长道:“又何必和他个狱卒置气?人总有生老病死的,挨不过也是正常。姓韩的与凉州上下又并无旧故,他们有什么理由私藏人犯?”
王宝业闻言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潘队长!凉州上下是与韩烨并旧故,恐怕有旧故的正是潘队长你吧?若不是总兵大人生怕你徇私枉法,也至于没回都让我陪着走一趟了。
潘少荣闻言正色道:“过去的情分都是过去的事,总兵大人上任后我潘某人自问兢兢业业,听命行事,从未忤逆过大人,私通人犯的话又是从何说起?你若再信口开河,污蔑潘某,待得回了丰州,潘某定要在总兵大人面前和你分说个清楚!”
王宝业见他较真起来,便也不说话了。老徐发觉铁骑卫中似乎各有隐情,心中不觉松了口气。若此事糊弄不过去,宋知府倒了霉,他们一干人等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可只要来人不是一条心,死磕不放,就有通融的余地。
他恬着脸笑道:“我们老爷待会便能赶到,各位官爷连夜奔波,定是累了。我想让人给准备酒食,吃些东西缓缓才是。”
酒菜很快便被端了上来,虽然比较简陋,但队长潘少荣却并不嫌弃,拉着几位下属便坐下来与狱卒老徐的人推杯换盏。王宝业仍旧锲而不舍,去到关押韩烨的牢房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却也没瞧出什么来。
当宋知府和柳师爷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潘少容与宋知府客套了两句,便领着小分队的几个人随着他去府衙安顿,准备第二日早上便启程返回丰州。
宋知府吩咐柳师爷伺候好众人,放心的回屋睡觉,在他看来,只要来客不较真,释放人犯的事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潘队长一瞧便是个好说话的,赶明儿他们走的时候可得多备些孝敬银子才是。
却说柳师爷给铁骑卫老爷们张罗了洗漱热水,刚准备离开,却被王宝业拦住,问道:“不知府衙的茅厕在何处?师爷可否带个路?”
柳师爷笑着应道:“官爷客气了,请随鄙人来。”
两人出了屋,穿过回廊,走到茅厕门口,柳师爷讪魅的道:“官爷可需要手纸?”
王宝业突然变了脸,厉声喝道:“柳鸿宝,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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