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琛运躺在病床上,好奇的用手摸着冰凉的金属床身,随即他摸到了一个按钮,轻轻的按下去,后背下的床便突然往上倾斜,吓得他连忙松开了手。
上半身呈半抬的幅度,他动了动腿,发现身体竟然没有掉下床去,大约是两侧如同栏杆似的东西挡着的缘故吧,这真是个古怪的床。
锦娘说的不错,这医馆背后定有人扶持,仅仅是这病床就奢侈的可怕,什么时候质地优良的铁(其实是不锈钢)能随意的用在制造床这类毫无价值的东西上的?
上京的小皇帝没有必要耗费巨资,驻扎这么个古怪的医馆来监视他朱琛运,他更倾向于相信,这仁和堂医馆背后的人是位富甲天下的巨商,相比起来,他母亲的娘家王氏那点资产简直不值一提!若是能得到这人的支持……他的大计何愁不能实现呢?
想到此处,朱琛运的心情便越发激动起来,甚至连手臂上的隐痛都不那么难熬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孝枫先探了个头进来,瞥见屋里没人,方才快步跨进屋,并带上了门。
“我的王爷哎!您昨儿可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压低了嗓门问道。
朱琛运见是他,便冲床头几的位置努了努嘴。
李孝枫拿起茶壶,倒上半杯凉茶,递了过去。
朱琛运连喝数口,干了个底朝天,方才放下茶盏,道:“你瞧这仁和堂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本王昨儿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便给弄晕了,醒来之后手臂就已经连上了,只有些隐痛,真是说不出的古怪,他们可是给本王下了什么药?”
还能下什么药?麻药呗!李孝枫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打了麻药的,自然不疼了,若真醒着给你上螺钉,还不要你的命?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李孝枫只淡淡的道:“小神医杨子熙的医术是与旁人不同的。但见效快痛苦少,如王爷这等伤势,只怕也就几个月便养好了,时候确保没有任何后遗症。”
“最好如此。”朱琛运松了口气,原本锦娘让他演一场苦肉计,自己弄伤弄残躲到仁和堂来,回避上京。他还有些不情愿,最为担心的就是今后落了残疾,如今听李孝枫都说将来确保无事,心中悬着的石头不由落了地。
他便又问道:“你来了这么久。可曾探到这仁和堂背后究竟是谁?”
李孝枫压着心头不耐,回道:“照目前看来,仁和堂虽然古怪了点,却是家本本分分的医馆,并没有哪方势力在其后。更与上京的皇帝陛下无关。王爷今儿感情是不放心我,才亲自寻了来的?”
朱琛运叹了口气道:“哪里会是不放心你?本王这是被逼无奈啊!”
“这话却怎么说?”李孝枫忙追问道。
“上京皇帝下诏,宣本王和齐王去京都参加先帝的招魂祭,分明是想借机除我俩而后快!本王思来想去,装病装疯都不甚妥当,所以干脆按照锦娘的计策,在上京的路上安排自己人打劫车队。假意受伤跑这仁和堂养病来了。”朱琛运倒是没有妨他,直接将缘由说了个明白。
李孝枫闻言方松了口气,原不是冲着仁和堂来的便好。
倒也巧的很,他俩竟然不约而同的都跑仁和堂躲灾来了。
“假意受伤?王爷这回本钱下的可够足的啊,这伤可不轻。”他笑着打趣道。
“可不是吗!”朱琛运叹道,“本王估摸着上京那位得了信。自然是要派人来查探真伪的,我这可是真伤!量他也无话可说!”
“却不知齐王爷那里又如何推脱呢?”李孝枫又道。
朱琛运脸色一变,幸灾乐祸的道:“北边有人传信回来,说是大哥早几个月就已经疯了,溯其缘由估计是宝贝儿子没了。思念成疾。本王估摸此事只真不假,先不说大哥早在小皇帝下诏前就疯了,就是去岁本王见他的时候,他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只怕这大半年下来,郁积于胸得了病也是有的。”
说罢他又叹息般的摇了摇头:“如今本王兄弟三人,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本王一个了。”
只剩下你一个也并不意味着你就该做皇帝!李孝枫心中默默吐槽。他想了想又问:“王爷觉着那上京的小皇帝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设套宣你们入京的呢?”
朱琛运脸色微变,道:“你可听说了宫内权利更替的事?”
“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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