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忙着,这会子秋收更是腾不出手来。我们医馆如今四个病房都满了,一个瘫痪的,一个断胳膊的、一个缺肝少肾的,一个傻子,都需要人照看,光是黄嫂和陈嫂两个人压根管不过来,我们至少还得再添两个帮佣的丫鬟或仆妇。”
“那……医馆的开支够吗?”杨子熙不觉有些迟疑,她不管账,不了解医馆的财务情况,这几个月来倒是忙于教徒弟,减少了坐诊的时间,医馆会不会早已入不敷出了?
韩烨叹了口气,心道小师父还真不是个管家的料,对经济方面压根是一窍不通啊!
他安抚杨子熙道:“小师父知道为何禹王爷明明可以回自己王府养病,却一直留在我们仁和堂没走吗?”
杨子熙诧异的望着他,心道刚刚不是在谈招人的事吗?怎么话锋一转便谈到禹王身上了?
却听韩烨接着道:“那是我们不让他走啊!我和李嫂在禹王住进我们仁和堂的第一天,便达成了一致。我们私下里与王府的大总管谈妥了,王爷住在我们医馆每日的开支费用是二十两银子,有一天算一天。所以半个月下来,我们仁和堂的净利润是两百多两,比往常的月份翻了数倍不止。即便是增加些开支也不妨事了。”
“这么多钱?”杨子熙闻言瞪大了眼睛,“淮州城内最好的客栈天字号房不过才一天十五两!”
“人家那是客栈!只包吃包住!我们仁和堂还包*病呢!自然是不同的!”韩烨毫不犹豫的回到。
杨子熙想想觉着这话十分有理,便坦然接受了。看来禹王还真是值钱的很呢!可是得多留他住几日!
远在仁和堂病房内的朱琛运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的眼里,已经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当然他也觉着仁和堂这一天二十两纹银的价钱很是不便宜,但耐不住他必须留下啊!
且不说禹王心里藏着的糟心事,只说韩烨和杨子熙两人在顶着秋风的归途中,便谈妥了招揽仆妇的事。思来想去,杨子熙决定这招人不能只从关系好的白石村里招,虽然仁和堂和香坊村的村民有过冲突,但如今孙德望已经不是里长了,香坊村正处于无组织状态,陈姓和孙姓两家姓氏都有些离心离德,如果能在这时候拉拢一把,也未必不能改善仁和堂和香坊村的关系。
“既然招两个人,就干脆一个从香坊村找,一个从白石村找吧。”杨子熙和韩烨计划道,“要招能住在医馆,没有牵挂的,最好是寡妇没儿子,孤苦伶仃的人。”
“自是如此,只有危难中伸手援助,才能让人死心塌地。”韩烨感同身受的道,“我们仁和堂可不能弄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来。”
“寻人的事若不然就让黄嫂负责?”杨子熙道,“她常跑白石村,与香坊村的人也有来往,是我们医馆最活络的。她选的人定然知根知底,错不了。”
“成!”韩烨点头应道,话说招丫鬟仆妇,又不是招募家丁,他一个大男人终究是不合适参合的,还是让女人们做主的好。
一回到医馆,杨子熙便将黄嫂喊来说了此事。
“能住在医馆的人容易找。可没有牵挂的失儿寡妇却不好寻。”黄嫂开门见山的道,“白石村和香坊村都穷的叮当响,村民们能顾得上自己的嘴就不容易了,哪里懂什么从一而终的道理?别说失儿寡妇了,连拖油瓶的寡妇都早早的改嫁,寻个男人做后半辈子的依靠,十八岁配八十岁都不嫌弃呢!所以村里还真没啥寡妇。”
杨子熙忙又问道:“那黄嫂可有合适的人推荐呢?”
黄嫂琢磨了片刻,方道:“这白石村倒是有个丫头挺可怜见儿的。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尚未嫁出去。旁人的家的爹娘都是指望着闺女早些嫁个好人家,唯独他家特别,爹娘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孬货,明明是个穷苦人家,闺女不过是生得水灵了些,就指望着攀高枝,嫁到淮州城里达官贵人家去。所以一拖二拖的便耽搁了。这闺女手脚麻利,贤惠的很,是个好闺女,我想着让她来医馆帮佣,给些银子攒嫁妆,也算是帮衬一把?”
杨子熙觉得还成,二十岁的女孩子在当下便算是年纪大的了,应该是稳重的,挺合适当护工的。
“那还有一个呢?香坊村里你瞧着谁合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