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扉看着苏源也是一阵莞尔,转头看向窗外不断掠过的景物,随着她的沉默,车内只留下略显悲伤的歌曲在响彻。
绝对的一方通行,单向通行……
忽然夏琳扉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已经明确方向的未来,势必需要执行者让未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在逻辑上,未来是果,而要产生这个果就需要一个促使它产生的因,这个导致未来发生的因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执行者。”
“执行者有两类,一类是世界本身具有的发展大势,也就是说当没有一个具体的执行者的时候,世界的每一个角色都在充当执行者的职责。比如未来是负面的,那么产生这个负面未来的原因就是无数的人和事在经过一系列混沌演变之后共同产生的。”
“它没有鲜明的角色分工,不会因为扼杀了某一个角色而使得整个执行过程戛然而止。”
“而还有一类就是明确执行者身份的,在跳跃世界线的过程中,穿越者从一个相对负面的未来跳至另一条重塑的世界线,那么新的世界线在大势上仍旧是遵从原先负面的未来,换言之它的发展大势仍旧是指向负面未来的。但由于穿越者的到来,这个穿越者以‘观察者’的身份改变了世界线,那么在这条新的世界线中,历史便与原先的世界线有所不同,具体的分岔点则源自穿越者到来的那一刻。”
“在这种情况下,穿越者就是比较明确的执行者,一旦穿越者死亡,历史的进程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苏源开着车,表情慎重地点头:“因为我的到来,世界线从α=0.8变为了α=1.0,如果这个世界所指的未来是正面的,那么要将原先的负面转向正面,就需要一个具体的执行者,而毫无疑问的是,在跳跃世界线的行为中,穿越者就是名副其实的执行者,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执行者应该是我!”
事实上穿越者只是最初的执行者,当随着蝴蝶效应的扩大,与苏源有过接触、并且参与到计划中来的所有人都有着执行者的身份。比如说现在的夏琳扉,她已然全程参与苏源的计划,其影响力并不比苏源小,假如现在苏源忽然死去,夏琳扉也完全有能力代替她执行这一计划。
夏琳扉道:“目前来说,已经明确的执行者人数还十分有限,你、我,加上小姨,一共才三个,苏梦源至多算半个,万一我们出现意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觉得要想保证成果的延续以及更好的改变这个世界,必须扩大执行者的规模!”
“你的意思是?”苏源惊异地看向夏琳扉。
“我觉得可以将高峻、际叶皓、苏梦源等人拉拢过来,将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拉拢更多的人!”
“但是世界线的数值显示α=1.000106,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未来是确定的,仅凭我们三个努力就足以产生这样一个全新的未来,中间肯定不会出现问题,为什么还要拉更多的人进来呢?”
苏源有些迟疑地道。
夏琳扉道:“虽然说未来基本上已经固定了,但其实它又何尝不是取决于你我的一念之差?假如你不同意让际叶皓他们参与进来,或许这是产生α=1.0的充分条件,但这是否也是必要条件呢?也就是说,不让际叶皓他们参与进来是否是α=1.0的先决条件?换一个角度思考,假如你改变主意了,最终作出的决定是让际叶皓他们参与进来,那么也许α=1.0的产生便是诞生于你的这个一念之差。”
苏源将信将疑地点头,其实她也明白,夏琳扉遵循的是人多力量大的原则,既然未来都是指向α=1.0的,那么是人少更容易实现,还是人多更容易实现?从概率的层面来讲,毫无疑问是后者更具有效率。
那么按照惯性思维来思考,在历史既定的情况下,苏源是不是更应该做出让大家都参与进来的决定?因为在明确知道起点与终点的前提下,走直线肯定要比曲线更近,这样做似乎能让α=1.0执行得更加容易一点。作为执行者,当然要选择一条成功概率最大的线路。
苏源心里暗暗思忖这个决定背后的得失,她知道,即使她最后做出的决定是不将际叶皓他们拉进来,α=1.0的目标也是能实现的,但现在考虑的是,在α=1.0的背景下,她这次要做的决定肯定具有必然性,假如站在事后的角度考虑,这次她做出的决定是拉他们进来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不拉他们进来的可能性大一些?
渐渐地,苏源的心思有了一个结论。
她点点头,对着夏琳扉道:“好吧,我会将真相告诉他们的。”
……
……
此时已是深夜,月黑风高,天空中挂着一轮宛如镰刀一般的弯月。
晚上十点,作为沿海发达城市的滨河市依旧是一副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火树银花不夜天,不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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