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是一想,莫莲萱便对着妹妹使了个眼色,莫莲汐马上就拉着祖母的袖口,撒娇道:“祖母,咱们能去用早食了么?汐儿好饿啊,祖母~~。”
莫老夫人闻言连忙用帕子沾了沾泪痕,扬声吩咐道:“走吧,先去用早食,别一会耽误了哥儿们进学。”
莫莲怡藏在莫二夫人身后,对着莫莲汐笑的别有意味,莫莲汐见被三姐姐看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走到莫莲怡的身边,笑着拉着她一同去东厢用早食,姐妹俩手拉着手很是亲热。
莫莲萱心中温暖一片,无意间回首,却看见莫连娇望着三姐七妹若有所思的神情,干脆走了过去,笑着问道:“四妹妹,三婶娘的身子怎么样了?待会用完早食,你带我和汐姐儿一起过去看看她吧?我也刚好给三叔父问个安,回来好几日了,一直没见到他,怪想他的。”
她会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以前的莫三老爷一直对她不错,他本是个喜欢享受的,斗鸡跑狗无一不精,捎带着,总喜欢给莫莲萱这个性子活泼的侄女儿,带回来些有意思的活物,比如那只大猫儿......
以前莫莲萱还真心以为三叔父对自己这个孤女,并无恶意,现在看来却是雾蒙蒙的一片,这位三叔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她突然都看不清了。
若说前世里,三叔父走到最后,被逼无奈的承了爵位,一切都是三婶娘和莫连娇在他身后,不顾一切的的推动,可莫莲萱现如今看着怎么就那么的不像呢?
三婶娘现在看着城府就不深,撒泼装样子还行,但凡是个心思重的,也绝不为丁点蝇头小利,做出此番的事情来,可知道,惹了多少人,在背地里说闲话笑她?
而莫连娇此刻虽有些出众,可毕竟也是个小女娃儿,聪慧有私心没错,但也俱都有限,毕竟还没经过锦嬷嬷的悉心教导,并没有前世里那样的出挑。
那么,若说她们母女二人背后,没有人暗地里牵引,没有人在出主意想点子,打死莫莲萱也不肯信。
难不成,莫逸良前生哭着跪在祖父面前,说自己是万般无奈,不敢违抗圣旨才就的侯位,全然是在做戏?
那么如此说来,一直死死赖在祖父身边,连自己亲生父亲那里都不回去的四弟莫启同,又是个怎样的存在?是真的觉得三叔父做的事情,他看不进眼里去?还是因为在祖父的身上,还有所图?
想到这些,莫莲萱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无奈,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的够久够清楚了,可为何事到眼前,又觉得云遮雾绕看的朦胧?
带着这些满然的思绪,算是勉强用罢了早食,众人刚陪着莫老夫人在正厅里坐下,茶都还未端上来呢,就见石妈妈拿着两张拜帖,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的进了屋中。
只见她高兴的将拜帖奉于莫老夫人,嘴里兴冲冲的言道:“奴婢瞧着,这大小姐和七小姐的舅家,还有那廉王府,可都是心急的很呢,都赶着来看咱们家大小姐并七小姐,还有老夫人您,您看看,竟是连明儿个都等不及了,今儿个就都要来了,老夫人,您说,这两家一会若是赶到一起来了?”
莫老夫人看着帖子,神色是喜愁参半,她淡淡的吩咐道:“一起便一起吧,柳亲家举家都在南边,京里的怕也是婆子们来给主子请个安,礼物肯定是打南边运来的,倒是要准备些厚厚的封儿,一会好给赏钱。”
“至于廉王府那边,来的是明惠郡主,这位郡主在王府比她那几个弟弟还要受宠些,廉王妃特特的从庆安侯府,请了她过来咱们家,倒是极有诚意的。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说到这里,莫老夫人稳坐高位,目沉如水的连点了几个平日得用的婆子丫鬟,细细的将立时要办,和后面要办的事情,都吩咐了一遍,就连午食也安排的妥当了,声音如常,但语气凌厉,一看就是个中好手,气势非凡。
莫莲萱看着下人们都恭顺的领命办差去了,这才笑着凑趣儿:“我看祖母吩咐起差事来,倒要比我娘亲还要有气势些,你们瞧,这三言两语的,竟就安排妥善了,倒也显得我们这些人忒没用了些?”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也都顺着莫莲萱的话,刻意的奉承莫老夫人开怀呢。
一旁坐着的莫连娇却笑的极为尴尬,暗自埋怨娘亲:“娘亲啊娘亲,往日里累死累活的谁能知晓?今日里有贵客要来,正是您出风头的时候,可您却还不肯好,非要再拿几日乔,现在倒好,这么个露脸的好机会,硬生生的错过了,看您一会知道了,还不定要怎样的后悔呢。”
莫老夫人也是被莫莲萱她们逗的开怀,她用帕子掩着嘴笑了会,嗔道:“这萱姐儿,越来越油嘴了,连祖母都编排起来了,真真该打!便罚你伺候祖母更衣吧,你们也都回去换了见客的衣裳来,免得一会失了礼数,凭白的惹人笑话。
莫二夫人领着诸位侄女儿告退,各回各家去梳洗打扮,偏生莫莲汐不愿意枯坐,非得跟着莫莲怡去了欣悦园,娘三个一路过去,路上还真是不寂寞。
因知道客人即刻便要来,也没人敢误了时辰,前后左不过大半个时辰,诸位夫人小姐,便都焕然一新的聚在欣荣圆的正厅里了。
莫莲娇回自己院子匆匆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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