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胜数,光是诗会就要办上十数次,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围观,只为了看一看这些真名仕的风采,有些大胆的贵族小姐,也会借了上香的由头,偷偷的在远处瞧上几眼,那几抹浓重的色彩,倒也为这漫山遍野的白雪红梅,增添了好些的情趣呢。
这样的好去处,谁人不想去?所以这几位小姐的脸上都是雀跃而期盼的神色,莫莲怡更是拉着莫莲汐说个没完,听得莫莲汐更是心动神往。
莫莲萱今日本来是与莫莲汐同乘一车的,谁知道莫莲怡非要拉了莫莲汐去陪她,两人怕是还有一路,关于万佛寺的趣事要讲呢,
所以这会她身边坐着的,便是莫莲娇莫四小姐了。
好在现今莫莲娇对她是百般的讨好奉承,莫莲萱也是一日比一日更能沉得下心来,姐妹俩一问一答的,看着倒也和美。
出了城,便可以时不时的掀开窗帘,去看车外的风景,此时虽已是深秋,但对于总在深宅大院里的娇小姐们来说,这已经是极好的风景了,倒也都看得兴致勃勃。
正在此时,却闻得马车外一阵喧哗,好似还打了起来,镇北侯府的马车也俱都停下,怕是被阻了。
莫莲萱心知怕是朵儿在此,忙遣紫鸢出去问话。
紫鸢刚一掀帘子,车辕上坐着的连三便将刚看到的都大略说了遍。
紫鸢回来便言道:“是外间路边有位小娘子卖身葬母,大约是有泼皮在哪里捣乱,却被咱家张伯瞧了个正着,他不忍幼女被欺,便出手赶跑了那几个泼皮,此时却是看热闹的人堵住了去路,一会也就好了,两位小姐且安心等等。”
莫莲萱心道:“来了!”
面上便做出一副哀伤的摸样,轻叹着道:“可怜见的,想必是个极有孝心的好孩子,紫鸢,你去张伯说,给那孩子几两银钱,让死者入土为安吧,至于这卖身一事,还是免了罢,与人为奴,又是什么好事了?却还是自由身好些呢。”
紫鸢本就知晓今日要来个姐妹,是自家大公子特意按了来的,现下这些不过是障眼法,为的便是要避人耳目,以期将来会有更大的收获,她听到主子如此这般的吩咐下来,也不耽搁,忙去办差。
不大会,看热闹的人潮散去,路也通了,马车又开始慢慢的向着万佛寺走去,紫鸢却是一直都未再回来,莫莲萱也不担心,知道她甚是稳妥,依旧听莫莲娇与她讲万佛寺今年夏季的趣事。
因着侯府的名头,马车便一直到了主殿的右角门才停下,莫莲萱掀开帘子,紫鸢已是在地上候着了,见主子出来,忙伸手去扶。
笑着言道:“大小姐,刚张伯已是按您的吩咐去办了,不过那孩子还不到九岁,生的又弱小,家中再无人相帮,孤苦无依的可怜,张伯干脆带了两个小厮,帮她将人葬了,怕是要一会才能回来呢,让我跟您回禀一声。”
莫莲萱双手合十,朝着主殿闭着眼睛祈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咱们今日来不就是为父亲大人祈福么?照我说,念一万卷经,也不如实实在在的帮一个人的好,张伯此举甚是妥当,等会他回来了,你取五两银子给他,算是做了好事的回报。”
她这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嘹喨的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说的好,佛法再好,也要人去做实事,做善事,若是都只说不做,那这佛法也不过一张破纸,几个破字罢了。”
莫莲萱闻言一震,忙睁开双眼扭身去看,只见这说话的僧人,虽只穿着一袭灰色的半旧僧袍,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具有佛理,容貌也是肥肥胖胖的甚是讨喜。
当下也不敢慢待,双手合十行了礼,笑着言道:“佛法宏大,广阔无边,小女子懂得寥寥,但唯有一颗真心向佛,大师,敢问法号?”
这位僧人稽首言道:“老衲法号见真,女施主虽说自己对佛法知之寥寥,却不知,您已经窥得佛法的真髓了,只要真心向佛,一心多做善事,这便是对佛祖最好的供奉了。”
莫莲萱闻言大喜,也顾不上人家大和尚夸奖她,忙追问道:“敢问大师,咱们寺里有位对医术极有研究的见嗔大师,您可认识?”
那见真大师抬头看着莫莲萱问道:“女施主寻我见嗔师弟,是家中有人要看病吗?”
莫莲萱摇头言道:“我家中无人要看病,只是小女偶得了几本古医书,但小女子对医术并不懂,就想把医书赠与见嗔大师,要是大师能用这医书上的方子救人治病,小女子也算是功德一件。”
见真大师看向莫莲萱的双眼,更是喜意映现,显然对莫莲萱的感观极好,他笑着言道:“见嗔师弟近年来潜心医学,很少见客,今**我相遇也是一场缘分,女施主且随老衲来。”
莫莲萱本就怕的今日,相见见嗔大师不易,不料竟凭空遇见个见真大师,眼见大事能成,她忙对莫莲娇嘱咐了几句,带着紫鸢便跟着见真大师往后院去了。
莫莲娇对这个胖和尚不感兴趣,对医书更不感兴趣,也没提出要跟着一起去,转身便往莫老夫人那边去了。
莫老夫人见莫莲娇只一人过来,不免询问莫莲萱的踪迹,闻得随着见真大师,去给见嗔大师送医书了,脸上马上便是喜色萦绕。
高兴异常的对莫二夫人言道:“这见真大师与见嗔大师,两位俱是得道的高僧,常人想见一面都难,咱家萱姐儿倒是运到好,一次就见了两位,走,让她忙她的去,咱且去给佛祖上香。”
莫二夫人笑着扶着莫老夫人前行,莫莲娇忙扶着莫老夫人的另一侧,孝顺的不行,十分的谦和恭谨。
莫莲怡和莫莲汐两人对视一笑,姐妹俩也不去争宠,手牵着手跟在后面往大殿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