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个护短的主,刚还在自家母妃那里说自己老了,不成了,这会跑的倒是飞快,比廉王妃和莫老夫人还来得快些,不过这却又有些快的过了分,竟像是早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似得,这才到的这般恰当。
不过,不管里面都有着什么样的隐情,这位端睿长公主却已然是到了,这却是对莫莲萱极为不利的。
明慧郡主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在莫莲萱耳边安抚道:“稍安勿躁。”
这才直起身子,扭身陪着笑着给端睿长公主行礼问安,没办法啊,她能压得住庆王世子夫人,完全是仗着自己婆家娘家都是得力的,可这位,明慧郡主也是惹不起,看来这莫莲萱怕是得多跪会了。
想来却也是,你想出气,还一点不想担责任,刚设计完人,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那纯属是在做梦,还是安安分分的跪着吧。
端睿长公主冷冷的哼了声,压根没有多做停留,只顾得上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莫莲萱,便脚不沾地的便往孙女儿躺的地方去了,这就听到老人家心肝肉儿的一通嚎啕大哭。
莫莲萱这会虽跪着,可心里倒是一点不着急,自己祖父祖母都在,她怕的什么?
再说此番怕是将这位专爱挑衅生事的云华郡主,整治的不轻,她这心里还得意的狠呢,倒觉着跪着也划算,也没什么觉得不忿的,头垂的这样低,全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怕被人看到她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端睿长公主哭了几声,看着孙女儿平日娇美的容颜一片黯淡,嘴上都泛了白,这可真是心疼若绞啊,若不是她听得云华在前头琴艺比试,赢了孔家那丫头出了气,想着过来夸奖孩子几句,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怕还不是被明慧郡主给遮掩过去了?
“还说什么自己全然是说的中间话,不偏心,我呸,你明明就是护着你的侄儿媳妇,可怜我的孙女儿受了如此惊吓,却无人管,莫家的丫头跪了那么一会,你就急着让她起身,却是连瞧一眼云姐儿的功夫都没有!”
端睿长公主是越想越气,深恨明慧郡主处事不公,她猛地站起身子,怒气冲冲的走到莫莲萱的跟前,大声喊道:“去,把那把弓给本宫拿来,本宫今日定要替莫家,好好教训教训这没规矩的丫头。”
她身边的宫女听的吩咐,便去弯身捡弓,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明慧郡主知道自己这会,说什么都是白搭,自己在端睿长公主的面前,确实太不够分量了,怕是只有母妃来了,才能与之抗衡了,她是急的直搓手,奇怪自家母妃,嫂嫂,怎么还不见来?
这到底是被什么情绊住了脚?明明瞧见莫家的丫鬟跑去报信了的呀,怎地还不见来?
眼见着这莫莲萱便要硬生生的吃下着眼前亏,却听得有人朗声言道:“慢着,姑祖母这会儿便是要责罚萱儿,也得问个清楚明白吧?大秦朝律法有云,任何功勋贵族不得私设刑堂,凡有人触犯律法,必得上公堂审讯方可定罪,违者罪同人犯。”
“侄孙儿的未婚妻子就算今日杀了人,也应该送往承天府交由承天府尹审讯才是,侄孙儿还真不敢让姑祖母担下罪名,到时候皇伯父怪罪下来,侄孙儿这心里又怎能过意的去?”
此人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闭上了嘴,惊讶的往说话之人那边瞧去,包括跪在地上的莫莲萱!
她这一扭头便瞧见,殷子晏身穿一件白色圆领书生长袍,腰上系一条镶珠紫玉腰带,外间罩着一件荼白的纱衣,上面用银线绣了几枝翠竹,头上戴着一顶紫玉镶珠金冠,在阳光下珠光萦绕好生夺目。
此时他正是手握一个蓝色的云锦扇袋,傲然迎风而立,轻风吹的他发丝衣衫皆是随风摆动,一张俊逸出尘的脸上,虽是满含微笑,看起来极是温文尔雅,但那一双璀璨如九天之星的湛黑眸子里,却是饱含着满满的坚定和不容置疑!
这样一个嫡仙般的人物,什么时候竟站在金海园之中?
好些妙龄小姐都是看的呆住,小脸绯红,瞧得都有些痴了。而正站在纱帐之中用扇子撩起纱帘看好戏的太子,却是手一软,竟将手中的翠玉扇子跌在地上。
还是他身后的瑞王弯腰捡了起来,笑着言道:“皇兄,您的扇子,还好没摔折了,呵呵~这是瞧见云清,太过于高兴了么?弟弟早就听人说,你们俩的感情打小就好,原来所言非虚啊,瞧您高兴的,扇子都拿不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