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带携他一起共进退的。”
“父亲您是知道的,二叔父那边正是风雨交加之时,二叔母的病生生的将二房拖垮了,好在他们那边却是四个儿子,这对于二叔父来说是负担,此时对咱们家来说却是福音。”
“这君奇是您看着长大的,模样本就和君善相似,甚至还要更好上些许,且也是个勤奋上进的,这到了咱们家凭白得了分家产,又替他们家减轻了大负担,他们二房岂有不乐意的?”
“现今的情形却还真是到了紧要关头,咱们两房若是不拧成一股绳,那肯定是全部要完蛋,若是按着儿子的法子,太子殿下这边刻意的遮掩了事实,咱们再将沈家这边安抚住了,得了个面上光,怕是还能有些转机。”
白太傅昏暗无神的眼睛,充满死气的面上,到了此刻,总算是有了几分光彩。
但随即便不确定的问道:“那要是沈家不愿意呢?”
白大公子沉声言道:“咱们到时候只需带着君奇一起去,您到时候只管哀哭不止,旁的做低伏小的求情事情,皆有儿子替您做,想那沈尚书乃是儿子的上司,本就是个端正的,咱们只管认错低头,求他给咱们家一条活路。”
“他们家的小姐,原本也有不对的地方,显然是再难嫁出去了,不如跟了咱们家的君奇,这以后,有这样的把柄捏在沈家手中,谁敢薄待于她?”
“咱们这样千恳万求的娶了来,岂不比她随意寻人嫁了的好?这般的好事情,儿子就不信他会拒绝!”
白太傅看着白大公子感叹的言道:“固儿,好在你是个表礼如一的,要不然,咱们家这次怕是要败了啊。”
就这样,在午宴后,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重新回返,白太傅就率先跪下,给太子殿下认了错。
泣声言道:“是微臣没有把儿子给教好,倒是给殿下添了麻烦,现下只求将首恶正法便是,旁的也不敢多求,请太子殿下看在微臣也曾经用心教过殿下,还请殿下给白家一条活路,帮着遮掩几分才是。”
太子殿下想到少年时的光景,心里也说不出什么味道,他这心里再明白不过,白君善为何而死,不过他不死不行,现在只管补偿了白家也就是了。
太子殿下感慨的言道:“白三公子,今日在琳琅huā苑,上半山上洪峰,却是贪看景色滑了跤,这不偏不倚的将头撞在石块上,这边不幸的英年早逝了,这就是事实!”
言罢。便趁着掺扶老太傅起身的时候,悄悄在太傅耳边许了诺,答应事后提携白大公子,倒是让老太傅又喜出望外的昏了过去......
殷子晏瞧着事情处理完了,总还是粉饰太平的结局,心里不免觉得无趣,这接着自然是要带着殷子瑾告辞,懒得再瞧田宽被交给白家的情形。
谁知道话刚出口,却硬是被太子拉着不丢手,非要让他去双仙小筑,帮着自己掌掌眼。
殷子瑾和自家兄长从来不分开,到哪里都是一起,唯恐自家兄长又出了不好的事情,那是肯定赶不走的。
而瑞王爷却最是个爱凑热闹的,笑嘻嘻的跟在后边,压根不管太子哥哥的脸色不大好瞧,这狗皮膏药一旦贴上来,太子殿下想揭掉,暂时却也是不容易。
就这样,这古怪的四人组合,就这么一路气氛诡异的从西边的夹巷里,走小角门进了双仙小筑。
双仙小筑的布置也是一派的皇家风范,不过因着今日的事情,却是稍稍的从新布置了下。
用一面十六扇的,紫檀木镶象牙白玉雕huā牡丹刺绣屏风,在正殿的三分之二处隔了开来,屏风后面还缀了一副细密的米珠帐帘,好更能确保里面的人不被外间的人发现。
珠帘后面余的三分之一的地界却还是很大,靠墙摆了一张金丝檀木嵌螺钿牙白玉长方桌,桌上中间摆着一个错金虎兽香炉,此时正袅袅的冒着龙诞香。
香炉的两边摆着两盆玉枝牡丹镶五色宝石huā盆,长桌的两边各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青huā底琉璃蟠龙瓶,这几样东西都是今日才从内库去了来的,专位太子殿下而设,往日却只是普通的鲜huā罢了。
长桌前方摆了一张金丝檀木雕龙嵌玉石面的八仙方桌,桌上摆放了八样精致的咸甜点心,并一套雕龙纹的白玉和阗茶具。
方桌的主位摆着一张蟠龙雕huā圈椅,上面铺着一套明黄色双龙戏珠锦垫,左手一张官帽椅,右手却是两张官帽椅,都是湘色的绣huā椅套,想来已经是知道会有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