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姑则是想到自己的悲惨,想到梨童那么小就没有了亲爹,搞不好亲爹都忘记他的存在了,便也眼圈红了,啜泣起来。
周连勇和白大十分无助,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周连勇老练些,安慰道,“婶子,我相信恒之兄吉人自有天相的。”
方氏在后面烧火,坐在灶前面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其实也是不好受的,不过看着时辰,是该出摊了。
“红姑,你跟老板娘说,时辰到了!”
张悦这才抹净了眼泪,让梨童把李严氏扶到炕上面歇息一会儿,而她和姚红姑则开始收拾整理器具。
出完摊子回来,张悦让方氏和白大把东西挑回去,她和姚红姑去了洪记杂货铺买了一张可拼可拆的硬板(床),还买了两条现成的被子,这才回店子里。
白大是男人,自然不好同她们一起睡后院,索性面馆现在只开上半天,到了下午,便可将桌椅堆到一旁,挪出空位来放睡觉的地方,而且白大在前面,也有一点看护的意思。
再将中间连通前后院的门重新修整上,这样便隔了开来。
白大很是尽职,晚上的时候,便就着煤油灯教姚红姑和梨童写基本笔划,用的自然仍是炭笔。
闲瑕时候,白大看虎娃刚刚作下的文章,竟是指点出了其中的不足之处,虎娃刚开始还有些不服气,但是两个人引经据典的争执了半天,虎娃才甘败下风,并且口服心服,连连跟张悦说,白大的才能绝不输于何必清。
李严氏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就算明知道白大不是李恒之,却仍旧对他非常好,似乎是把对儿子的思念寄托在白大的身上了。
后半夜睡觉的时候,李严氏竟然和张悦商量一件事,她想收白大做义子。
“娘,这事,我暂时没法同意。我承认白大是很有才学,但是他为人如何,我们尚且不知,怎么能鲁莽行事呢?”
“悦娘,你就当是全了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吧,我就想听他喊我一声娘,我知道这人哪都失踪三年了,还能落到什么好吗?指不定尸骨都烂在什么地方没人收收拾了,我就想着,白大的声音这么像恒之,我反正眼睛看不见,就跟恒之还在我身旁一样。”
“娘……”张悦简直无语之极,但是李严氏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让她也不由心软。
其实她惧怕什么呢,所谓品行不好,只是借口罢了,想想白大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是从虎娃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有才学的人,这样有才华的人却沦为了乞丐,而且还如疯如傻,这背后必有文章啊,她是不想惹麻烦上身。
不过她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白大只是科考失利,犹如范进中举那样,一失得了失心疯,混入乞丐群中也不一定呢。
“好吧,那我明天问问白大的意思。”张悦思前想后,如果白大真以此为傲,并且品行不端,意图祸害他们的话,她可不是吃素的,一叶飞花点穴术,定能让他要死要活。
“谢谢你,悦娘,谢谢你。”李严氏这才慢慢躺了下去,但是从手臂偶尔抬起的举动来看,还在流泪。
张悦小声劝道,“娘,田大夫说了,最近是治疗你眼睛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能再过度伤心流泪了。”
李严氏点点头,却是没再说话。
一夜无话。
当张悦起来的时候,白大早就收拾停当,将桌椅都摆了开来了,看见张悦开了中间的院门,便自动的过来提水劈柴。
梨童和虎娃一看也都快速爬起来,抹桌子的抹桌子,扫院子的扫院子,姚红姑则去洗锅生火了。
既然现在姚红姑已经卖身于李府了,张悦也就不隐瞒着她,骨头汤的制作方法了,姚红姑还是很聪明的,一来二去,很快便学会了。
梨童年纪虽然小,但是处事精明,心算能力又好,是以去各家店铺里买卖物品,进帐肉骨头或是鸡鸭骨头这些事儿,都承包给他了,而虎娃则负责记录。
等梨童学会写字,估计虎娃也要失业了。
有了梨童和姚红姑的帮忙,张悦的确是轻松不少,到了晚间只需要晾柳叶面即可,其它的事自然有他们去做,而体力活当然是交给白大了。
待方氏和狗娃来到店里的时候,发现都没啥活好干了,便只得帮张悦在炕上面翻柳叶面了。
李严氏吃早饭的时候,还拉了拉张悦的手,问她问没问白大,对方愿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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