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匾额,那些诗词,哈哈,她张悦娘真是聪明,有了这块金字招牌,相信不管是趋言附势的人们,还是那些慕名而来的学子们,或是陆放的粉丝们,反正到时候客似云来就对了。
第二天张悦果然挂出歇业的牌子,然后全家总动员,用水将前院后院,甚至连葫芦巷子的石子路都细细清扫一遍,务必做到干净明亮,一尘不染,大家伙儿也都换上自己最体面干净的衣服。
大约快到中饭时分的时候,留在巷子口望风的虎娃跑回来,说是看见两顶青呢小轿正朝这边来,抬轿子的都是衙门里的轿夫,想必就是陆大人和陆公子了。
两顶不起眼的青呢小轿停在面馆的前面,只是引起周围几个店铺的伙计注意,他们先是看见陆自在下了轿,便又缩回头去,撇撇嘴,心道,这小寡妇倒是把县令大人哄好了,见天的往这里跑。
他们把头都缩回去了,只顾着围在一起八卦,自然就没看见程前和赵林二位,来到后面的软轿中,将陆放给抬了出来。
陆放打量了下面馆,发现不过是间小铺子,店面虽小,但是胜在整齐有序,而且门口站着两排工人,大约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两个妇人,四个小孩子,穿着也是十分干净,看见他和陆自在进来,便一齐弯腰喊道,“见过陆大人,见过陆公子!”
陆放脸上淡淡的,没有说话,陆自在知道自家兄弟的脾气,他倒是很亲和,微笑的让大家起身。
那些人行过礼后,并没有如同陆放所想的那样围过来,而是自行散开,各行其事,或是上茶上点心,或是搬板凳挪桌子,都有条不紊,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笑但并不谄媚。
待做完这一切后,又都规矩的退到一旁,听候差谴,居然已经颇有大户人家奴才的风范了。
陆放不由点头,对张悦的好感又多上升了一分。
张悦满脸是笑过来请示,“要不要看柳叶面现场表演?就是一边削一边吃。”
陆放上次一见,并没有搞懂柳叶面的门道,听张悦这样提议,自然是点头的,所以大家伙又是一阵有条不紊的忙活,把蜂窝煤炉子抬到前面门口来,装上蜂窝炉,点上火,将再大锅端上去,待水花泛起起,张悦托起一个面团,暗中运气,开始削面。
那削面的动作灵活利落,果然如同诗中所言,一叶落锅一叶飘,一叶离面又出刀,当真是精彩之极。
张悦的动作一气呵成,转眼间两碗柳叶面已然成了,当陆放看见张悦从姚红姑捧的一个瓦罐里舀出某样东西时,不由好奇的出声道,“不知道娘子这瓦罐之中所装何物?”
张悦轻笑解释道,“此乃用我张氏祖传秘方,加入数百种野菜和中药精制而成的骨头原汤,柳叶面之所以鲜,一是面鲜,二就是汤鲜了,这汤非常浓郁,也非常鲜,所以只要在水中放这么一小勺,就能让整个汤都鲜的让人吞掉舌头。”
张悦利落的将骨头原汤浇在两碗面上,再浇上开水,调上调味品,撒上葱花,配上咸菜,端到桌上面。
咸菜里原本就有红椒细丝,是以一对衬之下,雪白的面片,加上青绿的香葱,又有红的娇艳的红椒,黑色的咸菜,竟是那样的好看。
而且那香气也是一个劲的往人鼻孔里钻,让人直吞口水。
“果然不愧是一品鲜,没想到只是一道骨头汤而已,居然要用到数百种野菜,还有许多中草药,看来张娘子对医术也很精通啊?”
“小妇人哪里懂什么医术,不过婆婆一直有眼疾,天天替她抓药买药,后来家境穷困,便自己上山采药,久而久之,便也学会了一些皮毛,让二位见笑了。”她不愿多提骨头汤的制作原料的事,陆放二人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传绝学,便转到其它话题上面去了。
一顿饭也算吃的宾主尽欢,陆放临走的时候笑道,“很期待张娘子早日将生意做到都城去,这样陆某也可以常常吃到柳叶面了。”
将生意做到都城去,这是个一个宏伟的目标,张悦不敢想,不过陆放想常常吃到柳叶面,却是不难。
她手一挥,早就准备好的几个人,每个人抱了一个坛子出来,里面都是装的好好的晒干的柳叶面,张悦将其中一个坛口木塞打开,指着里面的干柳叶面道,“公子请看,这里都是晒干的柳叶面,味道和新鲜削制的差不了多少,是小妇人为公子临夜赶制出来的,公子回去后,只消将它放在水中煮开,或是直接放白开水,或是放入鸡汤鸭汤菜汤皆可,如果到了夏日炎热的时候,还可以煮到九分熟,捞出晾干水份,放入碎冰和调味料,就是现成的冰镇凉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