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声音如寒霜一般,“你什么意思?”
“悦娘啊,我知道我不该在那种时候说那样的话,我错了,你让我喝了七天的苦药,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我也在惩罚我自己。”
张悦连忙伸手一拦她的话头,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可别乱说,我一切都是遵照大夫的吩咐做的,你这话万一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整你,故意让你喝了七天的苦药呢。”
李严氏脸色一黑,心想难道不是吗?
但她不能说,她只得态度 越发温和一点,“是是是,都是娘说错了话,是悦娘你为了娘好,才给娘喝那药的。你看,我也受了不少的罪,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是我婆婆,我哪里敢不原谅你,如果我真恨你,你现在早就被我赶出去了,哪里还能住在这里当享福的老夫人呢。”张悦不阴不阳的说道。
“悦娘,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可能不了解,功名对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重要性。恒之现在又变成了白丁,你知道这对李家意味着什么吗?恒之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他能好好的考个功名回来,光耀门楣,可是这中间发生的事儿,谁也不愿意。你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公没有出息吧,你能不能劝劝恒之,让他再重新参加科考?”
“娘,既然相公不愿意,我们何必勉强他,这世上并不是非要科考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我们一起好好经营饭店,把生意做大,不是一样吗?”
李严氏气的手一哆索,语气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张悦娘,你倒底想干什么。我承认之前那样做是我不对,但是你如果一定要妨碍我儿子的前程的话,我立刻就揭穿你的身份,你信不信,别看我儿子现在对你百依百顺。但只要他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悦娘之后。一定会避你如蛇蝎,到时候你会被当成妖孽活活烧死,就算是姚红姑梨童等人。也会离你远远的。你别逼 我!”
“你觉得是你在他们心里地位高,还是我重要,你觉得你说这番话,会有人信你吗?”张悦丝毫不害怕,很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李严氏顿时 语窒,她喘了下气,是了,现在这府里的人都是张悦娘的人,他们怎么会信她的话呢?
她自以为的底牌。竟是这般可笑,这般不堪一击。
看着李严氏仿佛瞬间苍老十岁,脸色都呈现灰白之色了,张悦也有些许不忍,但是语气却并没有好多少,“正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张悦娘。所以我才不会盲目的遵从你的意愿 ,强迫相公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如果相公自己想通了,想要继续考试,我也不会阻拦。”
李严氏听见这番话。隐约觉得还有希望,看来张悦娘这边当真如同铜墙铁壁,不都泼不进了,如果想要让儿子走正道,还得靠她才行。
“你敢保证你没有影响他?”
张悦心里好笑,不想去考试的正是李恒之本人,又哪里需要她去左右?
只是她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甚至举手发誓,“我保证绝不影响或者左右李恒之的想法,他如果想要参加科考,我一定全力支持,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否则就让一品香破产倒闭,你看这样合适吗?”
李严氏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挺直了腰杆,挪坐到炕上面,却是扭过头不再看悦娘一眼,冷声道,“这样最好。对了,我要重新买侍候的人,喜儿我不喜欢。”
“那拿来吧。”张悦的手一摊。
李严氏满头雾水,“什么东西拿来?”
张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买奴才的钱呀,你没有钱让我买什么奴才?”
李严氏气的一哆索,“张悦娘,你心是黑的吧,一品香每天日进斗金,还在翡翠轩有股份,皇上又赏了一千俩,你还问我这个老婆子要钱?”
张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直就那样冷眼盯着她,看的李严氏浑身毛发竖立,不自禁朝着炕里面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张悦收回目光,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很坚定的说道,“一品香是日进斗金,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钱,更别说翡翠轩,皇上的赏赐了,那都是给我的,与你又有何干?是你想买奴才,又不是我想买奴才,凭什么要让我替你买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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