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涨工资的行为由白云生手里使出来了,其它观风的人一定以为商富暗中收了白云生好处,已经和白云生站一条线了。
再退一步说,能加多少工钱啊,还不如一次回扣的十分之一。
不过他不能不要,他如果不要,就等于明白着告诉白云生,他要和他唱对台戏,他不能,他虽然刚才成功防守了自己的把柄,但是现在亦要让白云生占点便宜,认为自己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不过却也有自己的原则,白云生最好识相,不要触犯到他的底线。
皆大欢喜和两败俱伤,就看白云生怎么选了?
用自己的钱私下贴补商富,就等于是告诉所有人,他商富吃了回扣,现在换了渠道,回扣没了,所以白云生亲自补贴他的损失,哪怕没有实证,到时候众口烁金,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用公家的钱涨在工资上面,虽然大家暗里都知道是补贴损失,但是有这个名头在,就好办事,走到哪里,都理直气壮。
商富就是想要告诉白云生:我现在是你的盟友,是和你平起平做的,别指望捏着我的把柄,把我当奴才使,甚至关键时候,把我当成弃子给用了。
既然白云生已经聪明的退一步,他自然不能再咄咄逼人,也要配合才行。
当即商富便做出高兴的表情来,“是吗?如此当真是多谢白掌柜了,只是如果只让商某一人增加工钱,商某实在是有些不敢拿,我看其它那些老伙计,也都是为太白居尽心尽力的,白掌柜,您看……”
白云生之前被张悦娘气的差点吐血,现在又被商富气的差点晕倒,不过仍是咬着牙道,“是小弟考虑不周,商大哥说的对,大家都认真为太白居工作,理应涨工资,我即刻就去召集大家过来议事。”
上到掌柜,下到帐房先生,全都统一集中过来,白云生客气的将商富的提议说了出来,大家自然是欢呼一片,都过来感谢商富的热情仗义,对他的心也更忠实贴紧了,商某在被白云生收买的同时,亦不忘记他们的好处,他们哪里能不感激?
“白掌柜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我们做为老伙计,自然是要好好的辅助白掌将太白居经营好,到时候相信白掌柜还会跟东家提议,给我们加工资的,白掌柜,你说是吧?”
白云生嘴角抽了抽,这些人真贪,这次还没着落,就想着下次了,不过开空头支票,说大话谁不会呀。
等他站稳脚跟,到时候各个击破,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哪里还会再理会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白云生上楼写信去了。
商富又召集了几个心腹商议事情,将今天和白云生过招的事都说了一遍。
大帐房满脸担忧的说道,“按你这样推测,难道是总店出事了不成?连东家都要巴结着张悦娘一个小小的妇人,难道京里的总店已经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了吗?”
商富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脸色深沉,“各位兄弟,人不为已,天诸地灭。十年前,老东家派我们还有其它十几个人,一起来这青峰县开分店,打拼天下。当时说的是,只要能够成功开起来,营业额达到一定程度,就把我们调回京城总店,所以我们才拖家带口来了这个小县城。谁知道太白居走上正轨的同时,老东家也去世了。新东家上台,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原来说好的三年之期,现在都过去十年了,也没有人来理会我们。当年一起努力的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只留下我们几个,我们也逐渐在这里娶妻生子,扎下根来。”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是太白居的大厨,他也满脸愤愤不平,“大哥这么多年为太白居任劳任怨,困难的那几年,几乎是不眠不休,原本以为上任太白居掌柜走了,这掌柜一职铁板钉钉是您的,谁料那少东家行事端的无品,居然凭空派来一人,这算什么,把我们的努力都不放在眼里吗?”
“就不说这些了,就是后来的那几个帐房,在这里混了几年,就被调回京里了,听说在总店哪怕当个三帐房,所月拿工钱和每年的利钱,是我们这里大帐房的好几倍呢。”
“既然京里已经忘了我们,那我们就要自救!”商富又把白云生祸水引东,企图让他去找张悦娘麻烦,想把他们当枪使,最后关头推出去的事说了说,大家立即义愤填膺。
“那大哥,你刚才为何帮他说话?”胖大厨满脸不解。
商富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那一身的肥肉杵在那里,实在给人一种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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