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寨主夫人也很厉害呀,行,那我带兄弟去砍藤去,走,兄弟们走。”
周二牛因为不得下手而郁闷,现在一看能用到他,立即笑起来,虎虎生风的走了,不多一会就带了人砍了一堆有韧性的藤蔓在山洞外面。
张悦娘指挥人将那些细枝末节的叶子都劈开,又缠上草绳,使得效果更好,大家忙碌了一天,临到天黑,才终于搓好了。
藤蔓绳子大约五六十米长,据李恒之预估,这泉口最深也不过二十米,这么长应该够了。
大家点起火把,把山洞里照的透亮,老狗和平威腰上系了藤蔓,看了看众人,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壮士出行的激昂。
“你们切记,如果发现水温开始明显变烫,就将这绳子往下扯三下;如果发现下面的面积变大,就往左右晃三下,如果发现了出水口,不要再探,立即回来,我们再想对策。”
老狗和平威点头,狠憋一口气,依次下了水。
草绳慢慢的往水里拖去,众人的眼一错也不错的盯着泉口,所有人的心更是提的紧紧的。
张悦娘在藤蔓绳子上面都做了记号,每一米的地方都做了记号,看现在滑入水面已经有十五米了。
她和李恒之对望一眼,没想到这泉水还真是挺深的。
突然周二牛看住的那根藤蔓绳子动了动,李恒之立即赶过去,仔细感应了下,方才欣喜的说道,“看来下方果然有温泉。”
“动了,绳子又动了。”周二牛大呼。
李恒之又过去感觉了下另一根,眉头紧皱,有些疑惑的说道,“他们想表达什么,向下扯是水温变烫,现在又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一会向左的,倒底是想表达什么?”
张悦娘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的心情很郁闷,她极力不想说出她担心的事。
藤蔓绳子下滑三十多米了,再也没有动静传来。
李恒之紧紧咬着唇,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脸色微变,可能是他太低估了这泉水的深度,在水中晃动某样东西本来就难,这三十米深,或许传到这里,已经是很细微的动静了。
一柱香过去了,又一柱香过去了,水面上始终很安静,大家的脸色也渐渐惨白起来。
人群中年纪较小的一个孩子叫四柱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狗爷爷是不是淹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上来?”
张悦娘的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掐入掌心,她也不觉得的疼,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我们已经被你害的沦落至此了,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一定不能让他们俩有事,一定不能!”
她的身孕本来就有三个月了,最近比较劳累,现在又这样紧张,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竟就那样一头栽倒在泉口旁边。
临昏迷前,她只听见众人慌乱的呼喊声,李恒之急迫而沙哑的嗓音,像六月里没水润泽的土地,极尽嘶哑。
有清洌的水润过唇角,张悦娘慢慢恢复意识,却是看见平威焦虑的脸庞在她眼前晃动,她以为是错觉,眨了眨眼,发现那张脸还在,便突然悲从中来,竟是哇的一声哭起来,抱住平威,一边用拳头打他的背一边哭喊道,“你这个臭小子,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对得起……”
最后一句话,终还是淹没在哽咽里。
平威眼圈通红,任由着张悦娘一下又一下捶打着自己,脸上非但没显痛苦,反而还咧嘴笑了,“娘,我没事。”
其实这次扮母子,平威真的很开心,自打张悦娘收留他第一天起,他就想喊张悦娘娘来着。
张悦娘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慢慢整理好情绪,吸着鼻子,又朝着四周看看,周二牛,黄三,柱子,其它人都在,好像,还漏了一个老狗。
“老狗呢?”
“娘,我没用,我没拉住狗爷爷……”平威认错似的低下了头。
“好了,你母亲也醒了,你快说说吧,下面倒底是个什么情况?”这种时候不是悲伤的时候,也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得赶紧摸清情况,才能对症下药,救出老狗。
“我们大概潜到十五米的时候,就发现水温开始明显上升,但并不烫人,我和狗爷爷继续下潜,又潜了一阵,发现越到下方,那水域面积就越大,我们俩都很开心,估摸着有三十五米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水温很烫很烫,这时候的水域,大概有三四间屋子那么大,我跟狗爷爷打手势,说得回去了。他却不肯,摇头,还想再往下烫,那时候我的手感觉都很炙热了。”
平威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当时,说着说着,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古怪的情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