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寨主这叫有勇有谋,谁像你呀,蠢的跟猪似的,只知道往前冲。”
李恒之像是丝毫没把对面那群叫嚣的人看在眼里,背负着双手,气定刘闲,如指挥江山一般在两派中间踱步,“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同样你管我是秀才还是土匪,你管我是在前头还是后头,你管我是明着还是暗着,能把你们打败,又把这飞虎寨的二当家给俘虏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说什么光明正大,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越过界碑,难道就是光明正大了?真是笑话。你自己都不守规矩,凭什么让我们守,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李恒之一番话说的刘飞豹哑口无言,他原听刘三腿说,黑鹰寨的人鬼迷了心窍,居然让一个来路不明的秀才当了寨主,就觉得时机来了。
后来刘三腿又吐露出他们可能找到更大水源地的消息,飞虎寨寨主也就是大当家,刘飞虎更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趁着他们担忧老狗出去找人的机会,偷偷摸入寨主,将他们的老窝一锅端了,先占据了那山泉口再说。
其实这次活动,他们是打头阵没错,不过只是起声东击西的作用,那刘三腿自从加入飞虎寨后,便急着立功,是以已经悄悄带了一小队人马,绕路去抄黑鹰寨的老窝了。
现在黑鹰寨的所有人马,包括这酸秀才寨主都被自己困在此处,时间拖的越久越好,等刘三腿把他们老窝端了,到时候看这酸秀才还怎么得瑟。
是以,他继续胡乱骂人,骂的极为难听,连李恒之的八代祖宗都骂了出来。
黑鹰寨的人个个气的不行,要不是李恒之拦着,真想一刀结束这小子的性命。
刘飞豹知道李恒之不敢杀自己,他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从飞虎寨捞点好处,所以才敢这样大声骂的。
李恒之又朝着张悦娘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抬起了手,很大声的说道,“刘飞豹,你若继续这样执迷不悟,我就代替山神爷执行权限,让你终身都说不得话,你信是不信?”
众人一愣,怎么又冒出山神爷来?
不过这时候人都很迷信,是以也都存了敬畏心理,便都看向刘飞豹。
刘飞豹先是瑟缩了下脖子,继尔又大骂道,“我去你母亲的山神爷,老子才不信呢,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李恒之脸若冰霜,慢慢将手放了下来,随即沉声道,“山神爷已经发怒了,他刚才告诉我,要让你终身失声!”
声音落地,刘飞豹正要再开口说酸秀才吓人,却哧然发现自己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拼了命的嘶吼,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二牛也吓了一跳,黄三等人更是赶紧扔下兵器,跪了下去,大声山呼:感谢山神爷保佑,感谢山神爷保佑!
飞虎寨的人原以为酸秀才在唬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也吓的面如土色,纷纷趴在地上大声喊山神爷饶命。
而“山神奶奶”此刻却是悠闲的坐在岗哨亭子上,手里无聊的拈着小石子玩。
没想到这群山贼,不怕恐吓,不想痛打,却偏偏怕什么山神,而张悦娘又偏偏是个有神仙罩的人。
就在这时候,柱子突然跌跌撞撞从人群里冲出来,朝着李恒之大声喊道,“寨主,不、不好了,不好了,刘三腿带着飞、飞虎寨的人去、去寨子里了。”
张悦娘听见柱子的声音,微一错愕,柱子当时离李恒之只有不到几百米,怎么会到现在才出现?
柱子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的背上竟然扎着一枝竹箭,此刻血已经浸透了衣背,而柱子的脸色也如金纸一般。
他虚弱的说道,“寨主,柱、柱子没用,没拦住他们……”
原来柱子迂回的爬向战场,在找李恒之的途中,居然正好瞧见刘三腿柱着新制的拐杖,正带着一批人,悄悄的从右翼潜伏,想要进寨子里面去。
他想大声示警,结果还没喊出声来,就被其中一人用竹箭射中,整个人跌落到一处山坡下面去了,等他醒来,这边战斗也结束了,而刘三腿那伙人更是不见了踪影。
他拼着全身的力气,爬过的草叶上面皆是血痕,终于爬到了这里,仗着最后一口气息,冲出人群,说完了这番话,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濒临绝境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