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烟有些纠结,犹豫中,她还是拉扯了一下身边那闲王爷的衣裳,似乎是要他下命令。
闲王的身体顿了顿,看起来他并不习惯被女子碰触,柳青烟突然觉得,难道他真的有断臂之爱?还是别人传闻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么荒淫混乱。
欠欠身体,歪着头,犹如清泉般的声音流过耳畔,柳青烟听到他的话忽然产生了想要依偎他的感觉,“爱妃,要本王把碍眼的人都轰出去吗?”他竟然护着她!
柳青烟抿着嘴,考虑一番后说道,“我想把这块血巾放置在高处。”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在这个场合提出来非常过分,但是他不能做个不孝的女人,良心若是不安,婚娶又有什么意义,虽然犹豫至极,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闲王似乎没有料及柳青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对柳青烟的看法再次刷新,暖馨的话从嘴中再度流泻出来,划过柳青烟的心头,“没有问题,本王不在乎这些,我还考虑给你父亲做个牌位,正好想问问你有什么信物,你不会是跟我心有灵犀吧。”
闲王爷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那块包着玉玺的残布,也没有询问内置何物,亲手放在了高堂上,眼神中透漏出凝重的神色,举止文雅,似乎对柳丞相极为尊敬。
简单的仪式一如既往,拜天地拜高堂之后,入洞房。
贴满纸裁大红喜字的房间内,柳青烟平静的端坐,心里无喜无忧,她有些疑惑,甚至撕扯下了遮盖头的红绸,“闲王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为什么对我这样友善。”
柳青烟相信闲王爷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容颜,细细想来,总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他不知道我传闻中的相貌非常恐怖吗?他为什么答应了我的要求,难道说他也是个无厘头不走常规路?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心里暖暖的。”
那清泉般的声线,让柳青烟严重怀疑,他绝对不会是传闻中那种龌龊的人,可是,这传闻既然存在,必然拥有存在的理由,他是堂堂闲王爷,一般也没人敢得罪,难道说,在他的背后,也有潜在的敌人,刻意诽谤?
这些问题,柳青烟暂且无法理顺,这闲王府在她眼中充满了神秘的色彩,看来得到夜半三更,好好的查上一查。
肚子突然叫了,柳青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桌上摆放的美食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还等什么,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可劲儿吃吧。
美酒半斤下肚,鸡鸭鱼肉通吃,美美的大快朵颐,柳青烟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门被推开了,鹅黄色的薄衫裹着玲珑翩然而来,一个丫鬟,竟然擅自闯入主人的新房,意欲何为?
柳青烟并不在意,毕竟这里是闲王的府上,她对玲珑也有着深深的提防,当她看到玲珑的第一眼,便明白,这一定不是个一般的女孩。
玲珑走入屋内,却没想到看到了极为令自己作呕的一幕,新娘竟然满脸胭脂水粉不顾形象的在大快朵颐,吃了满脸是油,那华丽凤冠下的乱发飞舞,那鼓鼓的塞满肉的腮帮,看起来与街头要饭的没有差别。
怒火蓦然冲上心头,玲珑斥责道:“身为曾经的皇后,你难道不知道礼义廉耻吗?你就是个疯婆娘,闲王爷竟然要你,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吗?”
柳青烟有些疑惑,按道理,一个丫鬟不该有这般大的火气,况且自己的前身并不低微,能让一个王爷家的丫鬟这般朝自己指手画脚。
柳青烟当然不知道玲珑的身份,在玲珑布满妒意与怒气的眼中,她看到了几分张扬,还有非下人那种骄傲感,如果说闲王在这里是最大,那么这个年轻的丫鬟或许是第二大!
当然,虽然身在闲王府,但是柳青烟并不畏惧,她不慌不忙的又撕咬了一块鸡腿肉,大口吞下一口酒,才缓缓说道:“你还知道我的身份啊,那为什么不按照规矩来,见了本王妃都不拜礼,成何体统?”
“扯!别把自己真的当成是闲王妃!痴心妄想!”玲珑不屑的冷笑几声,看起来根本不把柳青烟放在眼中,丢下一句,“王爷让我来传话,今晚你自己睡!”
掷地有声的丢下这样一番话后,玲珑重重的把门带上,头也不回离开了。
嘴角留下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柳青烟望着摇摆不定的木门,猜测的果然不假,闲王不会与自己同房的,可是闲王府上的丫头片子到底凭什么对自己耍架子,难道这贴身丫头跟闲王有苟且?
可就算是玲珑与闲王真的有一腿,她的身份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到底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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