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沟通巫王宫,是一尊废鼎。
这样的鼎,谁又会怀疑它就是仙鼎呢。
悯宁冷笑,伸手抚摸着仙鼎上的纹路,却意外地挑眉。
他指尖拂过的每一寸条纹,都无法在脑中形成记忆,仿佛是触到浑厚的大地,你根本无法分清哪一颗是寻常沙粒,哪一颗又是刻意放在那儿的阵眼。
悯宁眉头微蹙,看来林家也不算说谎,这尊鼎对于林家来说的确是有残缺,难怪林家会败落成现在这样,九运之术也只是残篇。
不过这尊鼎他恐怕是拿不走了。
这么大的鼎纵使他能拿得动,也难以掩人耳目。
悯宁清澈的眸光看向木窗,窗子是关着的,外面风声飒飒。
“我派人跟着君赐,可不只是为了你。”他拍了拍仙鼎的一只耳,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瓶。
雪儿仿佛闻到什么美食一样嗖地蹿了过来,沿着悯宁的长襟嗖嗖爬了上来,一双黑豆儿似得眼珠亮晶晶地紧盯着小玉瓶。
“别急,让我们看看是谁吧。”悯宁沿着鼎上倾倒玉瓶,笑得宁静安谧,眼都没眨。
循着视线,依旧是那木窗,而窗外是一株莎莎作响的高大银杏。
事毕,悯宁敛好帘幕,整衣而出。
“殿下?”阿晨颔首见礼,悯宁立起一只手,叹道:“在这儿,不过我们拿不走了,也没人能拿走了。”
阿晨震惊,连殿下都没法子?
“管事呢?”
“在院外,您来的消息应该已经上报,神女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无妨,我也正要找她问问清楚,”悯宁好像有些生气,拂袖而出,登上马车便直奔主城而去。
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片,没了动静。
一阵风吹来,树叶飒飒作响,不过这一次流风垂落了几片叶子,随之从树上落下一道黑影。
男人转了转手上指环,意味深长地看了院门处一眼。
那个谪仙般风轻云淡的悯宁似乎也被里面的东西吓到,看来鼎的确在里面了。
男人黝黑的瞳孔微微收缩,闪身进入堂屋。
屋里还透着人气儿,被橙黄的烛火染得暖烘烘的模样,还挺温馨。
男人揭下面罩,赫然便是赵愚。
他看了眼钉在对面墙上的毒箭,眉梢微挑,看来那悯宁巫使果然有两把刷子。
赵愚的视线顺着毒箭射来的方向望去,正是那片幕布。
他从怀里取出两颗玉珠,嗖嗖弹射过去,幕布应声而落,将土黄色的大鼎展示在赵愚面前。
男人走了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
一条碧绿的小蛇悄无声息地盘在梁上,仿佛是木雕上的绿漆,弯曲流动,随着男人脚步的接近,逐渐吐出猩红的蛇信。
赵愚将手上指环摘下,捏在手中,准备放到鼎里。
这是九妹告诉他收取鼎的办法,因为他手中握着的是钥灵的本体,钥匙开锁,天经地义,所以赵愚拿着它,就能打开仙鼎的封印。
终于,男人迈到了小蛇的攻击范围内。
“嘶”碧绿小蛇睁开绿色的眼皮,一双狭长的蛇瞳竟也是幽绿色的,映出男人的倒影。
“嗖”地一声,小蛇犹一只绿色毒箭般笔直射向赵愚的颈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