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吓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儿来的。”女孩子按着眉心问道。
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每每想回忆什么都只有白蒙蒙的雾气充斥眼前,她只好问了。
“你不记得了?”布衣女孩用小猫似得声音道:“是了,你磕到头了,许是忘事了。”
红裙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然剧痛无比还有些湿腻,又流血了。
“你是被他们从河里捞上来的,那时候就磕了头,都以为你醒不了了只是交差的时候凑个人数。”布衣女孩低低道,周围已经有人目光不善地暼她,显然是不想她再说话了。
红裙少女向周围看了一圈,那些人都退避地将目光移开。
“你叫什么?”她没管那些,继续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发问,平静的好似一泓秋水,浑然无惧。
布衣女孩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悄悄道:“我叫小萍,你快别说话了,仔细再惹来看守大哥抽鞭子。”
少女点了点头,可她还是用四平八稳的调子道:“那我叫什么?”
布衣女孩缩了缩脖子:“你昏着的时候总叫着鱼,许是就叫小鱼。”
“小鱼?”少女表情有些怪异,反正是图个方便叫什么都无所谓。
“好吧,就叫小鱼。”小鱼道,她按了按眉心打算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就想起自己是不是叫小鱼了。
船摇摇晃晃地还在行驶,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小鱼干呕了一声,撑着上身坐起来:“这船是要去哪儿?”
又是一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过来,小鱼习以为常地看向小萍,并不介意被人围观。
小萍怯怯地摇头:“不知道,没人敢问要把我们卖到哪儿去。”
“卖?对,这是运奴船。”小鱼语气淡淡道,似乎她并不是这船上的奴隶一样平静。
“不过我隐隐记得,买卖奴隶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把人藏在船舱底层?”小鱼按着左边太阳穴,闭着眼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是船舱底层?”小萍惊讶的连怕都忘了。
小鱼笑笑望向头顶:“没有白日,光线从顶上投下来,还有这么多沙袋,自然是船舱最底层。”
“你真聪明,”小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才道:“这是私奴船,我们都是被偷运过去的,听说能剩下好大一笔奴税呢。”
还是个走私船。
“小萍!”有人低喝:“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要命了?还不闭嘴。”
小萍畏缩地抖了一下,乖乖闭嘴。
小鱼却偏头看向呵斥小萍的女人,她的脸是整个船舱最干净的,也算是最好看的了。
“说说不要命,拿着刀的,才叫要命。”小鱼笑笑,冲那个女人扬了扬下巴。
刀?
小萍下意识就跪倒在地,不断发抖:“媚姐,她既然醒了就也算咱们姐妹中的一员了,您就饶她这一回吧。”
“饶她?”被唤作媚姐的女人伙同几个女人将九妹围了起来,一边冷笑:“小萍,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昨天替她挡鞭子不过是因为你挨她最近,最后看守反应过来肯定是要替她挨鞭子,才故意卖她这个人情的,识相的就给老娘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