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叩头不止,额上鲜血流淌,沾湿了地面。
小鱼听得心烦:“别嚷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都是你这个奸细做的好事!”朱成跪起上身骂道,“你干什么,放下灵雕!”
朱成就要拔剑,小鱼狠狠瞪他一眼,比他还横半分:“你瞎吗,看不出刚才我是在保这尊灵雕?”
“你……”朱成哑然,他其实看得真切,只是刚才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才拿小鱼出气,没想到这小鱼比他还霸气,一句话骂得他有些哑口无言。
小鱼没好气瞥他一眼:“要不是你愣头青似得冲出来,我已经把灵雕骗到手,现在就送过去了。”
“你说的是真话?”朱成愣愣道,又颓丧地坐在地上。
现在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灵雕碎成两截里面的灵性早就散去,就算能重新雕刻也需要再请大师赋灵。
短时间里他上哪儿去找能赋灵出金品灵雕的灵雕大师去啊,那可是需要灵祭司的实力才行。
小鱼将两块灵雕捡起来,在掌心掂了掂,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
一双白嫩的手从那两截灵雕上翻来翻去,运刀划线,一种修缮方案跃然于脑海。
“你有匕首吗?”小鱼道。
朱成拔出靴子里藏的匕首递给她:“你要干什么?”
小鱼接过匕首照着脑海里的修缮方法在灵雕上刻画起印痕来,她越刻,越觉得熟悉,越觉得这就是自己曾经做过千万遍的事。
鼻尖上冒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了蒙面的纱巾,显得少女白嫩的皮肤近乎透明。
小鱼却嫌面巾碍事,一把扯掉一角,露出真容认真刻画。
朱成几乎呆滞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澄……澄儿,你不是无颜,无颜见人吗?”朱成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玲珑高鼻,红唇丰盈,眉眼如画,活脱脱是画儿上走下来的仙女,哪里是什么粗鄙无颜的丑女人。
“你愣着做什么,去套马车啊。”小鱼抬头,蹙眉喝道。
“哎哎,”朱成连连点头,跑过去牵马套车,小鱼将东西全收进盒子里,一跃跳进马车:“快去祖庙!”
朱成也知道没时间再耽搁,连忙驾车。
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澄儿生得如此美艳动人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显然是并不想以美貌勾引大少爷的,今天又拼命护着灵雕,朱成已经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车里的少女也十分紧张,朱成急躁,驾车很是颠簸,她握刀的手却非常平稳,好似多年苦练出的绝技一般。
小鱼只觉得是先天的本能一样,下手如风,很快就将那头卧虎沿着边缘修成了一只目露凶光前身匍匐蓄势待发的猛虎,而砚台的底盘则因为裂痕被她雕成了一块铺满野草的平原,草地中间有凹槽正是放置猛虎之处。
至于砚台另一侧高出的台子则被她雕成了机警的麋鹿,鹿角粗大到弯成镂空之势翘在背上,煞是精美动人。
刀工既成,小鱼长吁了一口气。
“到门外了。”朱成勒马,看了眼时辰道:“这个时候应该正……天呐,这是你雕的吗?”
朱成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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