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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安倒下的同时,长安令就已经派人将夏永盛的府邸团团围住,以勾结夏永安为名进行搜查。
一查之下,夏永安昨夜前来的事就漏了底,不知哪个作证,说看到过那枚锦囊。
“混账!夏永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朕!”皇帝勃然大怒,连带着张韵薇那所谓的周字也怀疑上了。
既然锦囊是张韵薇交给夏永盛的,自然不能确保那字也是当初预言写的,张韵薇这一次是彻底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而且老皇帝余怒不止,下令彻查到底,这可是欺君之罪,长安城顿时一片哗然。
原本要一飞冲天成为祁王侧妃,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妃的张韵薇竟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还是长安令亲自派人抓捕的,她张韵薇也算是破天荒头一个了。
一夜的变动让祁王心惊肉跳,仿佛一切都脱离他的掌控。
而最让他崩溃的,还是张元卿的应对。
在面临审问时,张元卿坦然道出他并不知道张韵薇来长安的消息,这一下又将事情推入高峰。
张韵薇不是被张元卿带到长安的,难道是自己来长安不成。
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背着张家偷跑进长安?
人们沸议不止,长安令那边却打开了张韵薇的嘴,他一边将好消息通知广陵王府,一边写好折子请求见驾。
祁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竟然抢先一步进宫见驾。
当着老皇帝的面,祁王只得承认他和张韵薇早在中州求学时就私定终身云云,这才闹出这一场,想给张韵薇个名分。
老皇帝怒不可遏,大骂祁王糊涂。
张家那不得与皇家联姻的规矩早在九妹与周御定亲时破了,祁王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求娶张韵薇不就成了。
祁王当然不会说张元卿不会同意他的求亲,只是叩头到底,求皇帝原谅。
皇帝这边虽然对祁王不满,但终究是唯一的孙子,只是罚了一年俸禄禁足半月了事,不过祁王在悯宁故去后精心营造的优势却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多少观望的,稍有眼色脑子的就能猜到这一场是谁搞出来。
一套组合拳一环扣一环,这样漂亮的计策出了广陵王周御,还有谁能施展得出来。
祁王气得半死,可他如今也元气大伤,就是老皇帝都还在气他的欺瞒,这个时候他当然不敢再生事。
只是惨了夏永盛,引咎辞官丢了奉常的位子连累的整个夏家失去在朝堂上的地位。
可即便这样,夏永盛在吃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离夏家,与此同时,远在君山的夏家西府也径直自立门户,整个君山夏家在经历二换家主的波折后终于分崩离析,成了一盘散沙。
夏文渊守着夏家少家主名分和一个被各方瓜分后的空壳子是半点主意也没有,只得变卖家产,来长安投靠夏子瑜。
而此时的夏家大宅则被夏文烨收购下来,这是承载着他许多美好回忆的家,他不想这个地方分崩离析。
夏家如今算是完了,祁王也是元气大伤,周御趁着机会一扫颓势,在张家帮助下于朝堂上牢牢站稳脚跟。
祁王禁足期间气得暴瘦:“本王不能就这么认输!本王还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