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也不是他,害了谁,又和他没关系。
“混账!谁这么大胆子敢漏报广陵王殿下?”总管太监瞬间暴怒,将三人都召了进来。
可三四十棍打下去,还是没人招,都说消息已经报给广陵王府的人知道了。
“糊涂东西,你们报给谁了?没报给广陵王知道,最后还不是你们背这个锅?”总管太监倒是知情识趣,他眼睛一转,就明白这是广陵王府里有人从中作梗。
想不到祁王殿下如此厉害,手竟然伸到了广陵王府的重要人物哪儿去,这下子,广陵王只怕是彻底失去皇位了。
“混账东西,听风就是雨的,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总管太监一翻脸,指着第三个传旨的公公叫道:“给我搜!”
那条黄灿灿的金条就这么滚了出来。
“好呀你!收了广陵王府的贿赂就来污蔑同僚,来人,给我打!”总管太监一变脸,那小公公登时被按倒在地,几棒子全照着重要部位打,没给他喘息喊冤的机会,就把人给打死了。
“没用的东西,今儿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总管太监喝道。
满屋子的人在血腥气中应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乱说,而他自己却把这场插曲传了出去。
听他说起这件事的,自然是祁王心腹侍卫。
“总管办事果然利落,待王爷入主乾坤,不会亏待你的。”侍卫挥手,纵观太监心满意足地退下了,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美好未来。
祁王得到侍卫耳语,不由勾起唇角,他这张底牌果然好用。
“广陵王呢?”
“殿下放心,就卡着他出府迎亲后的时间点报信,此刻就算陈升追上了,也已经到了灵山脚下,他若不回就是大不敬,他若回,那他在君山上不管安排了什么好戏,都得夭折。”祁王心腹道。
祁王显然最清楚这一点,扬了扬下巴:“那就好,孤就等着他唱这场戏。”
皇宫这边还在紧张地侍疾,而君山脚下,周御迎亲的花轿也到了。
“殿下!殿下,不能再走了!”陈升疾马本来,拦在周御身前。
“殿下,陛下病重,您得赶快回去侍疾啊!”陈升滑下马背,径直跪在周御马前:“朝臣们都已经进宫了,咱们被人算计,最晚才得到消息,您若再不去,可就要背上这大不敬的罪名了。”
七把刀勒马,一脸紧张地看向周御:“可九妹还等着呢。”
“亲事既然已经定下就不怕不成,何况这是因为陛下重病延迟亲事,并非殿下悔婚,王妃也不算丢脸,可殿下若不去,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陈升膝行两步苦苦哀求:“殿下!”
周御握住缰绳看他:“即便我现在去了,解释得清么?”
陈升一怔。
“既解释不清,又要错过迎亲,这岂不是天底下最不划算的买卖?”周御道。
“殿下!”陈升已经听出周御声里的决心,以身体挡在马前:“殿下,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七把刀,拉开他。”
周御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大红花,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错过一次,决不能再错过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