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事。”
“相爷,事急从权,难道真要等周御逆贼在皇城外纠集叛臣围住皇宫,才后悔吗?”祁王煞有介事道,神色肃穆。
程海挣扎着大叫一声:“祁王!你怎么还不明白!”
“本宫明白什么?”祁王已经急不可耐,他创造出这么好的局面,成功控制住十数名重臣,现在就算他们心有怀疑也不敢名言。
只要连相对外宣布先帝遗诏是册封他为储君,那这大义就是被他抢先占据了。
“殿下,陛下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就是您,可您,却不懂陛下的心思。”程海苦口婆心唤道:“您不要一错再错啊。”
祁王眯了眯眼:“你也知道皇爷爷最疼爱本宫?那你还敢同周御矫诏,皇爷爷明明要把皇位传给我,传给我!”
看着祁王猖狂孟浪的样子,程海终于挣扎不动,他瘫软在甲士的手臂间,无力辩驳。
祁王冷哼一声,正欲再逼连相,就听一旁程海突然淡淡开口:“殿下,您可知道陛下此前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吗?”
群臣愕然,第三件事?
祁王冷冷回头:“本宫想听的时候你故意拖延时间不肯说,如今本宫不想听了,你又来献宝,程海,本宫该说你太聪明呢,还是老糊涂了?”
程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突然提起了力气般站直身体。
“陛下的第三件事,是他生平最大的愿望。”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陛下生平最大的愿望?
老皇帝一生懦弱无为,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偏爱愿望。
祁王也蹙眉。
程海摇头苦笑,声音却铿锵有力:“陛下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铲平巫王宫,拔除这颗寄生在皇朝百姓头上的毒瘤!”
祁王与群臣被震得倒退一大步,就连抓着程海的两名侍卫也触电似得松手,好似程海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妖孽一般可怖。
“陛下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完成先帝遗愿,铲平巫王宫,替先帝报仇,替长安大瘟时死难的皇族王宫,臣民百姓报仇!”程海大喝着,一步步走向祁王,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尖:“可你呢!可你呢!”
“明明殿下才是皇孙之中最牢记父仇的人,可你如今都干了些什么!与巫子同流合污,迫害同宗血亲,殿下啊,不是陛下不肯传位给您,而是您不懂陛下的心啊!”程海哀泣。
他也算是看着祁王长大的,可谁知明明当年最有抱负的少年,却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祁王被骂得神魂剧颤。
“皇爷爷……是因为这个才不肯传位给我的?”他喃喃。
原来,他败在了这里,败在了最后一刻。
“不!是皇爷爷不懂我!”祁王大喝。
他从没有忘记,从没有忘记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没有一刻忘记。
他怎么可能忘记。
程海摇头苦笑,他何尝不明白祁王的意思。
“殿下啊,膝盖一旦弯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