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囚禁后,EN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蓝海山了,这次倒不是EN拒绝见蓝海山,而是蓝海山自己躲着EN。
有几次刚巧和客户约在蓝海山河景房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打完球,客户想去拜见蓝海山,却直接被拒绝了,若在以往,这蓝海山定会以最隆重的方式来款待,自己外孙带来的客人。
如此反常的举动,让EN一直怀疑蓝海山最近会有什么举动,暗中让林一里留意,除去知道钱塘最近离开了江都外,再无其他消息。
就连这次见面也是蓝海山安排的,那急促有力的拐棍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彻在EN耳边,如同战争开始前那激励人前进的鼓声。
车子缓缓驶进河景房,让EN感到吃惊的是,曾经到处是壮汉把手的河景房今天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听到车鸣声,管家从别墅里疾步走出,“少爷,您可算是来了,老爷都等着急了!”
EN抬手腕,差五分才十六点。
EN肺腑,蓝海山一向最看中时间,还不到十六点他会着急,可管家绝不会为了和自己多说几句话而乱说,可见今天蓝海山定是有事情。
在管家的指引下,EN从侧门进入客厅。
蓝海山正襟危坐,眼睛微闭,腰背挺直坐在他的专属座椅上,听见有脚步声,耳朵抖动一下,没有睁眼,“坐到这里!”
EN轻声答应一下,边朝蓝海山方向移动,边打量着整个客厅,屏风依然在,只是屏风后却没有和以前一样站人,启动透视眼,蓝海山的书房里也没有人,书房隔壁的杂物间里只有刘向民一个人瞪着迷离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杂物间的门。
他似乎能感受到EN在看他,就在EN眼睛落在他脸上时,他竟然微笑了。
那抹笑很奇怪,充满了希望,却又带着一点迷茫,就好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把手里仅剩的赌资,全部压在了最后一盘,输赢胜负无人知晓。
收回目光,EN腹诽,蓝海山刻意把人调走有什么目的吗?
蓝海山久久没有等到外孙坐在自己面前,不禁心急,睁开眼睛,却见外孙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收起短暂的错愕,伏在拐棍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重重叹了一口气,“做吧!”
“今天的人,好像少了很多!”EN坐在蓝海山正对面的位置,没有直视蓝海山而是环顾四周,风轻云淡地说道。
蓝海山没有接这个话题,他也循着EN的视线,朝四周望去,随后示意管家送上茶饮。
听到蓝海山的吩咐,管家略显错愕,似乎没料到蓝海山会安排他做事。
“是,是,是!”他连声答应着,声音急促,微微抖动。
管家应声答应后,就朝里间走去,蓝海山目送他进厨房,随即看向EN,“听是章平出车祸了?”
EN一怔,没料到蓝海山会自己主动提起这事,“是!”
“情况怎么样了?”蓝海山声音洪亮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正在抢救中!”EN抬起头,盯着蓝海山,想读懂他的想法,却眼前却像是罩了一层雾,脑袋骤然有点晕,像是从脑中密出的一层雾,第一感觉告诉他,这是空间做出的不良反应。
EN猝然起身,“我先去一下厕所!”他不能在蓝海山面前出丑。
没等蓝海山回答,EN就直接奔向卫生间。
蓝海山以为要奔向杂物间,也跟着起身,“你要做什么!”
EN头也不回,绕过屏风,直奔楼梯,充上二楼属于自己的卫生间,但让他吃惊的事,刚刚的晕眩竟然骤然消失了,头脑重新趋于清醒,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
手撑在水池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低头时忽然记起自己拿的韩笑柱的照片,从裤兜里掏出,手轻轻一捏,没有捏开,甩干水珠,双手搓开照片。
上面那张是肇事者的,下面那张却是张素描画像照片,EN皱眉仔细看,只感觉眼熟,却又记不起这是谁。
“少爷,你没事吧?”管家关切地声音传来,“老爷,他……”
“马上下去!”EN回答,他再次看一眼那画像,收起在裤兜里,随即,开门出去。
门外,管家垂首,听见EN出来的声音,往后退了一步,却仍低着头。
管家的异样让EN觉得奇怪,他上下打量一番 想说话,蓝海山却拄着拐杖出现在楼梯下,“梨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简短回答,顾不得继续观察管家,EN就迈步下楼。
蓝海山拐棍在地上敲打一下,故意站在楼梯口,挡住外孙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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