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康伟政也意识到女儿的话说的有点过分,康悦话刚落下,他便厉声制止,“这几天,你妈她为了你,整天整夜都睡不着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康伟政看向康悦,可刚对上康悦的眼睛,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面前的康悦鼻头发红,眼眶里更是饱含泪水,那水汪汪的泪珠,把康悦的委屈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康悦你……”康伟政伸手想触碰女儿的脸,康悦却连连退后,移动着,泪珠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顺着脸颊一直滚进她西装领。
可康悦的脸却倔强地仰着,她盯着康伟政,带着恨,带着怨,带着她这些年的委屈,可真到了开口时,却是冷嘲热讽的话,“你确定她是在为我不眠?倘若别的父母,这么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不是应该问一下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奥,我差点忘记了,宴会的事本就是你们一手炮制的,我随史金鸿去台WAN,也是在你们的意料钟表!”康悦说着,仰头大笑起来,“真是可笑,竟然有人会故意把自己女儿推入火坑!”想起宴会那天录影带上刘美的影像,康悦的心就如刀绞。
在自己“死亡”的这几天里,康悦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自从重生后,自己都生活在别人的阴谋,姜离致也罢,刘梅也好,他们都用各种无法让自己拒绝的理由,逼迫着自己按照他们的方法前进。
她对姐姐康然的死伤心不已,也为蓝雁南感到惋惜,可她是应该为自己生活,而不是成为别人手里的木偶,被线指挥到这,指挥到那!
她要为自己活着,就算是前世那种浑浑噩噩,那也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命令。
“我想,远走他乡的你们,其实并没有放弃当年的事吧!”康悦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沙发前,背对着康伟政和刘梅坐下,“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把史金鸿、陆振天还有蓝海山推到我面前吧!”
康悦的表情木讷,心里却很是复杂,她感到很奇怪,明明很像抱着爸妈,大哭一场,可表现到行动上,却像是针尖遇到了麦芒,针锋相对。
她很清楚,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都不是自己最想表达的,却还是抢先说了出来。
康伟政手扶在膝盖上,缓慢坐下,他靠在女儿身边,在他以郑隶广出现得这段时间里,亲身经历了康悦的痛苦,他很清楚,本应在大学校园里快乐上课的康悦,却要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手搭在女儿肩膀上,像靠这个动作让女儿平静下来,耳边却传来刘梅幽幽弱弱的声音,“陆振天的事,可是那叫姜离致的推到你身上的!与我无关啊!”
母亲这几乎可以用“幼稚”形容的言语,让康悦冷嗤出声,她抖一下肩,甩开康伟政放在她肩膀的手臂,“是啊,陆振天的事是拜姜离致所赐,这种去年发生的事您都知道,看来,远走他乡的你们,对我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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