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苏白芷。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袁公的突然发问,而消散许多。众人就不明白,为什么袁公会突然发问苏白芷。
而苏白芷本人则笑了笑,平静地反问袁公:“袁公以为我刚才那话是为了故意惹恼你?”有那必要吗?
袁公不答,饶有深意地望着苏白芷。答案显而易见。
“袁老……”赵伯阳看这二人之间不知打什么机锋,他有意卖好袁公,唤了一声袁公,宽慰人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叫他旁边的袁公摆了摆手,指着对面的桌案,让他归位。
从头到尾,袁公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意思十分清楚,赵伯阳只得摸着鼻子,有些尴尬地回到自己的桌案后站好。
忽而瞧见对面苏家那个傻子朝着自己投来一枚似讽似嘲的眼神。不知为何,赵伯阳突然之间觉得,他刚才所作所为,就像个跳梁小丑,不堪入眼。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瞪向苏白芷,眼底的恨意更浓,一丝阴狠一闪而逝!
袁公突然宣布到:“答案是,一两额度的8枚,二两和五两的分别两枚。”他边宣布答案,边掀开托盘上的盖布,露出里头的银子。众人数了数,果然是一两额度的八枚,其余各两枚。
这时候,袁公又突然说:“老夫虽然不曾见到苏家大小姐演算过程,但,老夫必须承认,苏大小姐刚才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答案。”
啥?!
一语惊起无数浪花!
一时之间,比论堂上,比论台上台下,“轰”地一声炸开了锅。众人都像听到了“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话一样,一个个满含疑惑,更多的是怀疑,对苏白芷的怀疑。就像第一题一样,苏家白痴亲自承认是从《九章算术》里看到的答案。
那么有一就有二,这个……会不会也是苏家白痴无意间从哪本书里瞧来的答案呢?
有人试探地问袁公:“袁老,有没有可能,这道题您老以前出过?”
这一回,他们没有等到袁公的答案,因为苏家那个白痴突然插嘴问道:“为什么一定是谁出过的题目?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得出来的答案?”
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
无论台上台下,谁听了这话,都是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
“你就在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整个过程,我们只看到你最后当着袁公的面,写下答案。其余时候,恐怕那只狼毫笔放烂了,你也没动过它一下。”
又有人理直气壮指出疑点:“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演算!不演算你哪儿得来的答案?”
“这位兄台说的对!敢问苏大小姐,不演算哪儿得来的答案?”
“哈哈哈,兄台太咄咄逼人了,苏大小姐娇弱的一朵花儿,可经不住兄台这般气势汹汹地逼问,别把人家苏大小姐逼得反问出什么‘不演算就不能得出答案来吗’的蠢话……”
“不演算难道就不能得出答案来?”
咦?
她还真问?……众人看白痴一样看着台上瘦弱的近乎七八岁女童的苏白芷。
“笑话!”苏白芷睥睨台下,连眼皮都懒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