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也看不明白苏老头儿家的大孙女了?
“呵呵,”他老头子见这号称厉唐天下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地研究桌案上,他让人做出来的小玩意儿,他可和这些小辈们客气了。也没指望这些小辈们能解出他心中疑惑。但保不齐,就有哪儿不世出的奇才冒了出来呢?
想到此,仙风道骨的老叟,慈眉善目地鼓动众人:“不兴是谁先看出门道来,但凡有看出什么来的,都可以说一说。没关系,说错了,也不要紧的。”
听着这话,苏白芷依然耷拉着眼皮,也看不出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来。倒是下头那些个青年才俊,才子佳人的,一个个眼中视线火热,恨不得在天下人面前一展长才。若是说中一点,那也能够得到袁公的赞赏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才子?佳人?哪个又是真真正正的纯粹文人?
想到此,苏白芷懒懒抬起头来,慵慵懒懒开口:“勾三股四弦五吗?袁公有什么交代,直说吧。”
咦?她知道?……乍听苏白芷慵慵懒懒的声音,袁公还当自己听错,可又一听,这话直截了当,简洁明了,一点儿恭维恭敬也不带,这比论堂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对他这么不客气?
只是听她话中有话,再一瞅小丫头的眼睛里带着戏谑,就算他老脸皮再厚,也保不住脸上一热,热到耳根子也跟着发烫。心道:这丫头说话神神叨叨,看他眼神又明明白白,就好像知道今日这个局面,这个赌注,是他刻意促成一样。这也不奇怪,可这丫头倒是架子摆的好大,比苏老头儿还大,好像她是被求的,他是求人的。
……问题就是,他还真是求人的那个人。
唉……不想了,不想了。袁公叹息一声,才终将目光放在苏白芷的脸上,一双老眼炯炯有神,指着桌上那个直角三角体:“没错儿!这就是个直角三边形,老夫也知道‘勾三股四弦五’,早年,有先贤找出这条规律,后有拉绳人各取三段绳子,又在三段绳子两端打结,而所取长度分别是三,四,五。三、四为边,五为弦。用此,可画直角。可画圆。”
说到此,所有人都听得入神,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他们也曾学过这段关于“勾三股四玄五”的规律。可袁公下一句话,却叫众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珠子。
“老夫一直很好奇,这勾三股四玄五,究竟是如何推演出来了。你今日有胆量闯比论堂,丫头,想来,你也有闯这比论堂的本事吧!”
推演!袁公要让苏家大小姐推演出勾三股四玄五的定律!天呐!这怎么可能,时至今日,勾三股四玄五的规律传承下来了,可一直没有人能够攻破这推演这一关啊!
“行呀。”
什么!她刚才说什么?……行呀?满堂寂静,人们的眼珠子掉一地啊!这什么人啊?这都说行?她要不是傻子,那就是天才!算学的天才!
“公子公子,她疯了!她真的疯了!真的!”文质彬彬,一身儒雅的陆非然,瞪着比论台上瘦弱的身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美公子皱着鼻子,“也许她真的能够推演出来呢?”
“公子啊!怎么连你也疯了?”
……
下周青云,准备每日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