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速来回禀了我。”
明面上说的是苏老夫人,实则是说,白氏有任何异动,速来禀报她。
白氏当时脸色顿时僵住。忍了一肚子火气,教训的话到了嘴边还咽了回去。
铜雀和阿蛮自然了解自家小姐的意思,所以她二人坚定地做好耳报神的工作。
苏白芷领着水杉和红柳去了山水厅,在山水厅里见到了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比之前精神矍铄了。
“父亲已然来过别院,也把白芷好生教训了一顿。祖父不会也是来让白芷‘有错就改’的吧?”
老爷子自动忽视了苏白芷话中的讥讽,正色地询问她:“传言只是传言,芷姐儿并没有窃取芳丫头的诗词吧?”
苏白芷半挑着眉头,回问:“怎么?祖父,我说没有,您就会信我么?”
她本意是讥嘲老爷子,没想这老头儿不假辞色地点头:“芷姐儿说没有,老头子我就信。”
原意是激恼苏老爷子,这下可好,反倒叫苏老爷子狠狠让自己吃了一惊。苏白芷不禁正色起,又将苏老爷子打量了个遍,清澈的眼底闪过思索,似乎是在衡量老爷子说这话是出于本心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苏老爷子见之,亦不生恼,一本正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芷姐儿。解决此事,需速战速决,拖得久了,对你闺誉有损。”
苏白芷这一回并没有再讥嘲苏老爷子,她点点头,道了一声:“确实如此,我虽不在意这个,却不喜被人当了踏脚石。”
老爷子皱着寿眉问道:“祖父可命芳丫头当众说出实情。既然那诗词本不是她所作,她出来表个态,也是情理之中。”
“咦?祖父怎知这诗词不是三妹妹所作?”
“芷姐儿是故意考校老头子吗?此诗,老夫也读过,没有一定的阅历,可写不出这等规劝世人珍惜岁月时光的诗句来。少年郎们可做不出这样的诗词来。
芳丫头虽然薄有才名,但面对此诗,就如同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的花拳绣腿,怎么能和军伍硬汉,杀敌浴血的功夫相比?”
就差明说,苏白芳太嫩,做不出这等好诗来。
苏白芷笑了,点点头,眼中光芒璀璨,迎向苏老爷子:“是呢,连祖父这样的军中武夫的粗人也能看清楚,想明透的道理,为何那些将四书五经当饭吃的士子们看不明白?”
“这上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了。”苏白芷意有所指。
这是一场阴谋,针对的不是她,也不是苏白芳。只是因为她姓苏,苏白芳也姓苏,所以,才成就了这场诗词归属的风波。
“祖父,您才刚回京,这就有人迫不及待了。”苏白芷笑眯眯地给自己添满茶水,“祖父啊,您说您到底做了什么惹众怒的事情,这都不能等您老歇息好了再动手?”
老爷子心肝儿扑通扑通跳跳。一双老眼死死地盯住那坐着笑盈盈的少女……原来她都懂!
“你祖父我……简在帝心啊。”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叫“简在帝心”这等光耀门楣,荣光一时的好事,哭丧着脸,说得如丧考妣一样。
“祖父,别怕,一切有我。”
苏老爷子“嗖”的一下抬起眼,那少女从容的自信,是别人模仿不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