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要勒索的对象,难道你事前都不打听清楚的么?”苏白芷笑的是一脸的和善,摊了摊手,十分替这位陆家婶子惋惜的遗憾抱恙。
“啥!你就是这座学堂的主人家?”那泼妇一跳三尺高,当然了,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也相去不远了。
“哎呀!这位大婶子果然打心里是准备勒索我的了。”苏白芷不给这泼妇说话的机会,笑了笑,两颗虎牙在阳光下泛起白光,看得那泼妇一阵森寒:“大婶子啊,你可别说不是,要不是的话,你刚才怎么不否认?倒是最关心起我的身份来。
如果人家冤枉我了,我肯定是要先澄清自己被人冤枉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可大婶子倒是好啊,最先关心的是我这个学堂主人的身份。这不合常理吧。”说罢,冲着众人吆喝:“大家伙儿评评理。我说的是也不是,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她话讲的通俗,做派也亲和,倒是很快博得了好些送孩子上学堂的家长的好感。
纷纷都说苏白芷的话不错。
那妇人脸色难堪啊,时不时就把眼神往身旁几个妇人身上瞥,那几个妇人倒是十分地默契,纷纷往后头挪了挪,看那意思,是不想喝这泼妇沾上关系了。
此举自然落在了苏白芷的眼里,她倒也不揭穿。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这四周的百姓,笑着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大婶子,你是说,我们这个学堂是骗人的?骗了你们家男人挣回来的银子?
那大婶子,你说说,我们学堂都骗了你多少银钱了啊?”
这……这……
“反正,反正就是骗了俺的银子。庞家小公子可说了,那啥啥的拼音啥啥的,根本就没有用。你教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给俺们家的狗子,这不是浪费俺们家狗子的时间嘛。”这泼妇啊,终于找到了攻击点,越说还越觉得她自己说的对,自己那叫一个委屈啊。孩子的时间哪儿浪费的起啊,就是给狗子起放羊,那都比在这儿学些不学无术的东西好吧。
“哦,那你就说说看呗,我们学堂到底是骗了你们家多少银钱?你说出来的话,我百倍偿还给你,不管你说对不对,有理没理。”
百倍!
天啊,百倍啊!这个十文钱,百倍的话,就是一千文钱!那就是一吊钱啊!等同一两白银啊!这就够她家一家六七口人吃上半年的了。
苏白芷不急,慢慢吊着这泼妇,一两银子她还出得起。只是今天这口气不出,她难平息怒火。
“我说的话,从来算数的。”
那厢台阶上,庞小公子扇头一点人群之中笑容和煦的苏白芷,对身边围着的士子们勾唇讽笑道:“瞧见没,这就开始下饵了。”
左手边一青衣士子略有犹豫:“蒙哥啊,其实那拼音注字法有没有成效,咱们这些教书郎最清楚不过了。你又何必闹得她的坏名声来?”
“此番赌注,我已经输了。输了我认。她躲起来算是怎么回事?不闹得满城风雨,她会出来么?瞧,这才一闹,她不就从乌龟壳里冒出头来了?”依旧是讽笑,但是怎么听,都带着点悲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