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男人刚从边关换防回来,就忙着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到底是男人心不够细,两个孩子还是病倒了,还好发现及时,现在孩子们都没事。
只不过这次风寒来得急,病倒的人不在少数,怕过了病气给你们,要不然还真想留你们在农庄住上几天。
俺们这个农庄紧靠着清溪,……”杨坚的话说得平静,仿佛只是无意为之,只为了表达他不能留他们在农庄小住的遗憾。
可是听到孙灿烂耳里却如同雷击,差点就要失态,好在孙灿烂意志还算坚定,放在桌子下的小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让手心的疼痛感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孙灿烂是知道林木香懂些医术,加上家有两个孩子,男人又刚从边境换防回来,杨坚虽没直接点出任何一人的名和姓,可是孙灿烂就是明白杨坚这是在告诉她陈浩宇和孙天赐的近况。
孙灿烂的心里既为孙天赐和陈天炙得了风寒而焦虑,同时也十分遗憾今日大概又将错过相见的机会,亲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得见,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不过事已至此,孙灿烂也只能无奈接受,好事多磨大概也就是如此了。时辰已经不算早了,她今日还得回山岗镇去,不过既然朱福全已经将她带进了农庄,想必他们亲人相聚的日子已经不远,那么就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吧,孙灿烂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稍事休息以后,孙灿烂谢绝了杨坚陪同他们在农庄四处看看转转的建议,有些意兴阑珊地提出了告辞。
孙灿烂向杨坚盈盈一拜,这一拜里有她对杨坚招待的感激,同时也有拜托杨坚对她的亲人多加照顾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坚和朱福全交换了一下眼神,尔后杨坚在孙灿烂不注意的情况下,给站在堂屋外伺候的某个婆子使了眼神,那婆子匆匆离开。
“这次你们来的匆忙,来的时机也不太好,等下次孙小姐再来农庄,定让全小子早些知会一声,老朽一定扫榻以待,让孙小姐玩个痛快。”杨坚一边说着一边准备送他们出门。
“今日多谢老坚叔的招待,俺们今日里还得赶回山岗镇。这农庄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等俺那个店铺开张,俺在临溪镇的时间就会很多,到时有的是机会来叨扰老坚叔,到时老坚叔可别嫌俺烦哦。”孙灿烂强压下心里没能见一面亲人的遗憾,嘴里说着俏皮话。
“等天气暖和些,这里的风光更加美丽,到时孙小姐可得常来常往。”孙灿烂那话也有些试探的成份,而杨坚的回话让孙灿烂几乎就狂喜得都要跳将起来欢呼了,如此说来她与大舅和弟弟相聚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杨坚的话里已经给了孙灿烂大致的时间,不过就是再有个把月,她就可以经常来农庄,岂不就是说她与大舅和弟弟相聚的日子就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
孙灿烂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疑问带着期盼直直地盯着杨坚,她要一个更加明确的答案。
接收到孙灿烂的明眸巧问,杨坚则状似无意地对着孙灿烂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然后送他们出了农庄。
“小次,你伤风好些了吗?怎地自己跑出来了?”孙灿烂正要上马车离开农庄,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让孙灿烂再也迈不动腿,蓦然回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个十四五岁丫环模样的人,正拉住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关切地询问着什么,小男孩则仿佛做了错事被人逮到一般,有些羞赧地低垂着头,看不清他脸部的表情,可是孙灿烂却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那个男孩出神。
“英婆婆说我的病已经好了,可以出来转转玩玩。春心姐姐,你看我现在嗓子也不哑了,也没有再咳嗽了……我只玩一会,一会就回去。”小男孩清亮稚嫩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嘶哑,大该是风寒刚愈的缘故。
这清亮的声音已经近两年不曾听到,如今听来依旧动听依旧熟悉,这声音听在孙灿烂的耳里尤如天籁,胜过任何名曲音调。
“天赐,天赐,真的是天赐!”孙灿烂的脸色激动的忽白忽青,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心里默默地念着,恨不得将这天真可爱的弟弟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疼狠狠地亲,可是她的脚却无法移动一步,只是那么远远地看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