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祖父说说,今日与山花谈了些啥?玩得可开心?山花都给你做了啥好吃的?”杨继业让杨延保在自己身边坐下,并不提方家来人之事,只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那个表情怎么看都让杨延保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不过杨延保还是在杨继业身边坐了下来,将这一天的所发生的事以及与孙灿烂之间的谈话一一向杨继业做了汇报,自然小两口之间的私语和互动那是不会说的。
“祖父,山花今日刚收到情报,乐儿已经从边关往京城回来了,我想出京迎接,不知可否?”最后杨延保告诉杨乐儿已经开始往京的事儿,并提出自己出京往边关方向迎接。
“真的?方梦蝶怎会同意让乐儿那孩子回京城?”杨继业感到很是奇怪,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据山花收到的情报,那个女人精神上出了些问题,更加看不得乐儿,所以杨……爹没有法子,只好让人将乐儿送回京城,祖父应该很快就能收到他送来的快信。”杨延保差点脱口而出杨重光三个字,好在及时收口。
那一个“爹”字却说的极轻极艰难,不过总算是叫出来了,毕竟在方素月的事儿上杨重光这个当爹的还是变相地帮了他一把。
杨继业伸手拍了拍杨延保的肩膀,那一声“爹”虽轻却还是让杨继业听了个清清楚楚,杨继业的心里甚感安慰,这是他第一次从杨延保的嘴里听到他喊杨重光爹,看来杨重光这次去边关在杨延保的身上还是下了些功夫,父子之间的坚冰总算有了破冰的可能。
杨继业沉吟良久,想到杨延保的坏脾气,终于下了决心,还是让杨延保出京去迎接乐儿比较合适,免得与方家人对上又出什么状况:“你愿意出京去接乐儿,祖父甚感安慰,你们终究是兄妹,以后乐儿就要靠你们两个当兄长多加照顾。
不过,此去在郁州千万别多事儿,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冲动只会坏事,你可千万谨记在心。”
知杨延保者一是孙灿烂,二就是杨继业,孙灿烂在湖心已经警告过杨延保,没想到回来杨府杨继业给了杨延保同样的警告。
杨延保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谨记祖父教诲,延保定当克制,绝对不做打草惊蛇之事!
只是……延保听说方家的表叔已经到了京城,不知这次来京意欲何为?”
郁州那边的事儿孙灿烂警告在先,如今又得祖父同样的警告,杨延保就算心里再有想法,也知道不可为。
不过方家来人的事儿还是得关心关心,终究方家的目标始终是他!
“方家的事祖父自有妙计,延保无需担忧。你此去接了乐儿,切不可在路上耽误,早去早回,别让祖父祖母为你担心,再别让山花为你分心。”面对杨延保的问题,杨继业脸上沉了沉,不过杨继业不想多谈方家的事,只是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杨延保见杨继业不愿意多谈,他知道不能再问,这事就让祖父去操心吧,他还是做好祖父交给他的事比较合适。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第二天天还只是蒙蒙亮,杨继业祖孙带着各自的贴身护卫就出了门,两人一个上轿去上朝,一个带着人打马去了南城门。
去上朝的自然是杨继业,经南城门出城的是杨延保主仆外带几个护卫。
这次杨延保没有特地去向孙灿烂告别,只是留了一封信给孙灿烂,如今以尽快安全地接回杨乐儿为上策。
昨天与杨继业在书房一直谈了很久,从边关进京,既要经过郁州城,也会经过方家所在万凌城,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杨乐儿的安全,杨延保必须赶在杨乐儿进万凌地界之前与护送杨乐儿的护卫汇合。
方家这次来京城的不是杨老夫人的大哥方福有,而是方福有的儿子方素月和方素琴的爹方胜广,方胜广这人没啥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极会察颜观色溜须拍马。
这次杨延保订亲的消息传到方家所在的万凌城,方家极为恐慌,方福有更是气得病倒在床,虽说杨老夫人在方福有送方素琴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坚决拒绝了方福有的要求。
只答应好生照顾方素琴,会把方素琴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对待,并会设法替方素琴寻下一门合适的亲事,但杨延保的妻子绝对不会是方素琴。
当时方福有也只当是自家妹子的气话罢了,那么多年来,只要方家有啥要求,自家妹子最后还都依了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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