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保虽然极想与孙灿烂单独相处,他还想问问孙灿烂上午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想知道孙灿烂是如何懂得如此多大家都不懂的知识,不过最终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
孙灿烂想想也对,虽然今日她的心情挺乱,但再乱也得有个轻重缓急,绝对不能为个还没有确定的事就乱了自个的阵脚。
何况即便玉佩就是信物,也并不表示玉佩就必须离开自己,还是事到临头再随机应变吧。
想通这些孙灿烂的心情有了相当大的转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响螃蟹上市的第一炮,螃蟹能否给农庄带来更大的效益,今晚段家酒馆的生意至关重要。
看看天色还真不算早了,今日要做好螃蟹生意,还有许多事要准备,那么还是先回城去酒馆吧,绝对不能应小失大。
“行,那我们就先回城!对了,书墨,你脚程快,去袁管家那里要几个柠檬,再拿些菊花,干的新鲜的都拿些,晚上让食客们品品咱农庄的菊花茶。”孙灿烂脆声就道,然后看了眼书墨吩咐道。
一切准备停当,几个人各自上车告别农庄回到城里,就开始各种准备,先将那些捆扎好放在蒲包内的螃蟹放过酒馆的冰窖里,虽然这个天冰窖里已经没多少冰了,不过里面的温度还是极低,孙灿烂细心交待段子轩让他别让蒲包靠冰块太近,太近了只怕将螃蟹冻死了。
没有捆扎的螃蟹,让人拿去刷洗干净准备晚上给食客们的螃蟹大餐,孙灿烂先指点后厨的小工如何拿蟹才不至于被蟹的大螯夹到,同时说明了怎么刷才是正确的,并要求在刷的过程中尽量别将螃蟹的大小脚给刷掉了。
面对孙灿烂的诸多要求,小工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十分为难,中间还被螃蟹夹了好几吃,疼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山花小姐,这大蟹太难侍候了……哎哟,疼死个人了!”
“别甩别甩,快将你的手放入水中,只要你的手入了水里,螃蟹就会松开大螯,千万别甩,你越甩它夹得越紧,你可不就越疼……看看,你这手上都出血了!
你等等,让俺想个啥法子……”孙灿烂连声指点,看着小工手上被夹出的血疼得又是汗又是泪的小工,心里直埋怨自己,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正好段子轩和杨延保一起走了过来,孙灿烂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指着小工手上冒出血珠的夹痕对着段子轩说道:“段大哥,不知你那里是否还有那种薄的皮质手套。
这螃蟹太厉害了,你看看还没处理好一个,他这手上就被夹出血来了,这样下去不但人受罪,螃蟹也处理不出来。
若戴上手套,虽然貌似有些不太方便,可是却不再怕手被夹到,反倒能大大提高工作效率。”
手套?自然是有的,每年孙灿烂都会抽出空闲来为几个需要骑马的亲人朋友做上几双,虽然段子轩有些舍不得将孙灿烂替他做的手套拿出来做这样的用场,可是面对孙灿烂询问的目光加上杨延保在场,只能忍痛吩咐身边的贴身小厮回段府取来了几双皮质手套。
百来只螃蟹,一个小工定然来不及,既然要拿那就多拿几双,多让几个小工过来刷螃蟹,反正段子轩已经打定主意,点螃蟹的客人其他的菜肴就不准备供应了。
有了手套,小工再也不怕被螃蟹的大螯,就算被夹伤害也减到了最低,于是工作的效率大大提高,很快第一只螃蟹就在孙灿烂的指点下刷得干干净净,只等着顾客上门上锅清蒸。
因孙灿烂不准备其他的烹饪方式,清蒸的螃蟹自然也得进行捆扎,否则随着锅里温度的升高,螃蟹会到处乱爬,这样螃蟹的膏黄就会流失,大大影响螃蟹的鲜美,又会令螃蟹的身子与脚分离,影响美观。
“段大哥,你找些棉线来,这些清洗干净的螃蟹也得将脚与身子绑在一起,要让它们的身子不能动才行!”在准备去账房书写公示的前,孙灿烂指着清洗好的螃蟹说道。
今日段子轩已经完全被孙灿烂的长篇大论给镇住了,现在孙灿烂说什么他就安排人做什么,从目前的各种效果来看,按孙灿烂的安排去做绝对不会出茬子。
又安排了让大厨师带着小工多准备一些姜末醋汁,见厨房里蒸笼什么的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上,孙灿烂这才跟着段子轩与杨延保一起进了酒馆的账房间。
“山花,这个公示还是你来写吧,在农庄你说了那么多的禁忌,我记住的还真没几个。”段子轩将宣纸在书桌上摊好,又让小厮将墨磨好,然后对着孙灿烂作了个揖,提出了自己的请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