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业虽然低头跪在下首,可是新月皇语气中不经意带出的不悦,依然让他心里有些黯然,真正是傍君如傍虎啊!
再次分君臣坐下,杨继业决定不再隐瞒,不过也没有直接将孙灿烂驭蜂的事儿和盘托出,只是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圣上,可记得先皇去世前最后那次狩猎?”
“自然记得,那次若不是有能人,朕和父皇说不得都要受伤。”提起那场狩猎,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当时杨继业恰恰就是护卫在新月皇身边的那个人。
当年若不是杨继业保护得当,加是杨家军中有能人,通晓一些粗浅的驭兽门道,那样的情况最后竟然还能保得他与先皇安然无恙,实是幸运,所以新月皇看向杨继业的目光中多了丝温和。
君臣二人沉默了片刻,仿佛都在回味当年那个危境中,片刻过后新月皇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看着杨继业问道:“难道那个孙氏灿烂会驭狼?”
“那倒不是,虽说那一狼一狗是我那孙媳妇儿养的,那一狼一狗着实有些灵性,对我那媳妇儿也是言听计从。不过我那孙媳妇儿却无法与那一狼一狗进行准确的交流。”杨继业想了想如此回道。
新月皇不再说话,只是装模作样地重新拿起了案上的捷报看了起来,其实捷报里还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能看出问题来的,却是另外一份情报,那是新月皇安插在边城军队里的暗探发回的消息。
杨继业岂有不知道这一层的道理,他连边城谁是皇帝的暗探都清清楚楚,不过杨家历来清白,并不怕皇帝在边城安插暗探,而且这几年里还多次给那暗探立功和升迁的机会。如今那探子已经进入了边城军务的核心。
既然那人处于核心,孙灿烂驭蜂协助边城大捷的消息迟早会落入皇帝的耳中,就算孙灿烂和杨家都不愿意孙灿烂这个特殊能力公诸于世。杨继业也深知无法瞒着新月皇,否则一顶欺君之罪是杨家无法承受的。
既然如此不如直言相告。说不定还能如孙灿烂的意,让皇帝将功劳归之于那一狼一狗以及边城的将士。
“圣上明鉴,孙氏灿烂虽说无法与那一狼一狗进行准确的交流,但是她……她曾经提起过一件事。”杨继业说到这里抬眸看了新月皇一眼。
见新月皇静静地看着他,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模样,于是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才接着问道:“不知圣上是否听说过孙氏灿烂养蜂的事儿?”
“朕听太后说起过。”新月皇不否认他知道一些孙灿烂的事,不过却将这理归结到太后身上。
如今京城里大多的贵妇都是孙灿烂那个护理院的主顾。虽然太后不曾出宫,却也是孙灿烂那护理院产品的顾客。
孙灿烂那个护理院里出品的东西越来越多,效用也是多种多样,除了太后娘娘,宫里有不少的嫔妃在使用孙灿烂研发的护理用品。
皇帝虽不可能知天下所有的大事小事,可宫里那么多的嫔妃用孙氏的山花牌护肤产品,他怎会一定风声都没有?
按理宫里的嫔妃们是不会用外面的护肤品,可架不住山花牌护理品的效果,因此在太医院认可下,这些护肤品早就打入了宫中。私底下那些个嫔妃对孙灿烂有着不一样的崇拜。
“自从孙氏灿烂开始养蜂,取得了不俗的收益以后,有些人也学着养起了蜂。可是任谁也比不过孙氏蜂场的收益。
开始的时候老臣只觉得十分稀罕,并不觉得有什么,只以为孙氏是最早开始养蜂,经验比别人老到。
直到上次水沐之孙水金钟妄想抢夺孙氏的蜂场,孙氏灿烂气不过私下驱使蜂群攻击水金钟,虽说她做得隐密,可事后老臣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故而特地将其招到书房,一问之下方知孙氏灿烂与蜂之间可以进行交流。通俗地说就是有驭蜂的能力。”这番话有真有假,不过杨继业这番说辞倒让皇帝十分信服。
当年水金钟骚扰孙灿烂不成反而被孙灿烂养的蜂叮得面目全非还差点丧命之事。在朝里也曾掀起过一番风波,那事在皇帝的心里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记忆。
杨继业再次抬眸看了一眼高位上沉声不语的皇帝。继续说道:“孙氏灿烂通蜂语懂驭蜂这事,本就过于奇幻,故而老臣再三叮嘱孙氏灿烂切不可在外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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