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林回今庆幸地琢磨着,被乌攸拉着,一路直奔霞飞院。
……
霞飞院里,一场撕扯大戏正在精彩纷呈地上演着。
看着倒在自己脚下,哭得一脸柔弱,还以一个十分夸张的动作护着自己腹部的栀子,祝姨娘真想一脚踹上这个狐媚子的肚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甚至往每个院里都送了“心平羹”,提醒她们不要乱做些手脚,没想到最后爬上了安荣禹床榻的,居然就是自己的身边人。
送心平羹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心最不平的。
祝姨娘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来,一手撑着酸痛的腰,一手指点着栀子的鼻尖,气得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眼见着她因为过度气恼,身子要滑下去,旁边的丫鬟怕担干系,惊慌地上去搀住了祝姨娘笨重的身子,连声求祝姨娘不要太激动,免得伤到孩子。
这时,祝姨娘的智商难得地回炉了,回想到栀子这些日子来的古怪,感觉自己就是个迟钝的纯SB。
早知道就随便找个小厮把她发配出去算了!
而在智商回炉后,祝姨娘也意识到,自己这回不能主动动手,因为栀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竟这么快就有了孽种。
其实栀子还想再瞒一段时间的,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爆了棚,才三两次勾搭就有了结晶。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在祝姨娘的身边侍奉时,一时没绷住有了孕吐的反应,祝姨娘自己就是孕妇,起了些疑心,碰巧平日里为自己诊脉的大夫来了,祝姨娘便让大夫为她诊脉,这段奸情才提早见了天日。
栀子不知道是欢喜还是紧张,而祝姨娘就只想砍人了。
的确,栀子的胎还不稳,要想弄掉这块肉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儿,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谎称自己并不知道栀子有了身孕,派她去做活儿, 她自己一不小心跌了跤就可以。
而叫栀子从今以后彻底闭嘴,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然而,栀子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听到要把自己关起来,立刻抱紧她的腿哭诉,以拖延时间,同时不停地给一个平日里在她手底下做事、知道她部分计划的心腹丫鬟打眼色,叫她去请三少爷。
等到这丫鬟颠颠儿地跑出去,栀子才中止了乞饶,一脸傲娇地说三少爷马上就来,劝祝姨娘不要太嚣张。
在明白了栀子做了些什么后,祝姨娘真的想打死她算了,但既然安荣禹有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她有些犹豫,会不会为给安荣禹留下一个泼妇、不能容人的印象?
这个问题很重要,否则的话,就是没吃到鱼还惹了一身腥。
之前芍药的事情和这件事情的性质不同,安荣禹并没有播种成功,而且对芍药也只是玩玩而已,再加上祝姨娘事儿办得爽利,安荣禹没起什么疑心,还真以为芍药病了,挥挥手便打发了出去。
可这回情况不一样啊。
祝姨娘是想要做主母的女人,可她最清楚自家老公的习性不过,是个见花就往家里采的精虫上脑的货,倘若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怀了他孩子的人的不满乃至于仇恨,安荣禹会不会因为忌惮她的凌厉手段,而产生不该叫她当主母的念头?
毕竟安荣禹需要的不是能贤良淑德能持家的主母,而是要能雅量容人的大度婆。
自己还没当上主母,就杀了丫鬟和她肚子里的三少爷的孩子,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不能亲手教训这个心大得没了边儿的曾经的心腹丫鬟,祝姨娘气得快把牙给咬碎了。
但她也不傻,稍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她指着栀子,说:
“栀子,我待你不薄,可你居然和府里的小厮私通,还敢肖想三少爷,三少爷是何等的人,怎么会被你这种生性下贱的人所勾引?来人,把这个和小厮不清不楚背地私通的贱婢拖走打一顿!”
栀子心下立刻知道不妙,祝姨娘是想装傻给她安一个罪名呢。
想透了这一点,栀子二话不说,一个饿虎扑食,抱着祝姨娘的腿就不撒手了,那家伙可劲儿摇啊,叫祝姨娘连腾出脚来踢她的空闲都没有。
她不管一堆丫鬟冲上来拉扯自己,只管死死抱住祝姨娘的大腿。
拖到安荣禹来了就好了!等他来了,自己就能和季姨娘一样,顺利地爬上那个位置,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个孩子傍身!
此刻,祝姨娘的大腿就是她的美好前程,只要她抱紧了,**的曙光就在前头!
祝姨娘撕扯不开她,那些丫鬟又怕祝姨娘跌倒,在和栀子纠缠的当口儿,安荣禹已经听了风赶了过来。
安荣禹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乌攸和林回今这两个八卦狂人赶到的时候,安荣禹也后脚到了。
俩人幸灾乐祸地骑在霞飞院的墙头上,拿着毛豆花生瓜子等着一场好戏的开锣。
果然,安荣禹一进院子,瞧见窝在地上哭得悲悲切切的栀子,怜香惜玉之心便爆发了:
“栀子,听说你身怀有孕,怎么能躺在地上呢?起来!快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