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攸这话一出,白玉及当即风中凌乱了。
她否认和自己灵魂相会,否认他们之间纯纯的爱情,现在居然连说过的已经怀孕的话都要收回?
这特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嘴里有一句真话么?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还有么?
白玉及整个人都蒙掉了,而乌攸坦荡的笑容,也叫周约挑不出半分错漏来。
难不成这白玉及真是个深井冰?半夜跳人家姑娘的窗户,还诬赖人家能够灵魂出窍,和他半夜相会?
妈蛋,想想还怪可怕的。
白玉及心犹不死,惊慌了一会儿后,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对满脸寒霜的林回今结结巴巴道:
“麦兄,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是乌小姐……二夫人,先对我示好的,不是我……我们的灵魂真的曾半夜相会,她在我的书边留下了……麦兄你听我解释啊麦兄……对了,在一月前……一月半前!二夫人夜夜与我在麦兄为二夫人购置的别院里相会!”
这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你还能不能有点儿新招了?
而且啊,白玉及,我得教你一件事。
有些事情,你刚开始讲砸了,接下来就没人再信你的话了。哪怕你说的是真话。
再简单点儿来讲,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现在,就连周约看着白玉及的眼神都像看个神经病了。
废话,要把乌攸扳倒,总得找一个正当借口吧?要是照白玉及原话传出来,说麦家二夫人和麦大正所豢养的门客在半夜灵魂相会,十个人有九个人会认为编这条谣言的人脑子被狗给啃了,剩下的那个估计也是读才子佳人的话本把自己的脑壳子读死机了的。
林回今叉着手,笑意盎然地望着白玉及,说:
“那你告诉我,你和她在别院里,她是不是还是和你以灵魂相见的啊?”
白玉及可着劲儿地摇头,实诚道:
“这倒是没有,在别院里见面的时候,她是带着肉身的。”
这话一出口,白玉及才注意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
刚才还专注着事态发展的周约此刻已经低下头去绞自己的袖子玩儿了,而林回今和乌攸的嘴角,都各自挂着一道弧度相似的猥琐笑容,玩味地盯着白玉及,像是在鉴别一块已经挂到钩子上准备去烫掉毛的死猪。
白玉及小心肝一颤,急忙松开了抓住林回今椅子脚的手,转而去扯林回今的袍子:
“麦兄,你再听我解释……”
林回今优雅地翘了个二郎腿,轻松地摆脱了白玉及那只满是冷汗的粘滑的爪子,眼带嫌恶地捋了捋刚才被白玉及碰过的地方,说:
“白公子,看来是我错了,收留了你这样一个不知感恩的人,我承认,我眼瞎。”
白玉及心慌得不行,想要申辩,话语权却再次被乌攸夺走了。
乌攸双眼闪闪,似乎是有无限委屈地看向林回今:
“爷……这人强行闯入我房间后,就疯言疯语,说要我跟爷说,不要把他轰走,还说爷……”
接下来,乌攸就用撒娇般委屈又愤怒的语气,把白玉及说林回今的坏话原模原样地复述了一遍。
但是,林回今压根没听进去。
乌攸软软的一声“爷”,叫得林回今通体舒畅,直到乌攸讲述完毕,用不平的眼神望着林回今,他才从舒畅中回过神来,把戏给接了下去:
“哦?看来白公子,对我早有诸多不满了呢。”
白玉及的俏脸臊得通红,想要狡辩,但却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那话可是他半个时辰前亲口说出来的,他虽然不要脸,但经此打击,也挤不出来半个能为自己有力洗白的词汇了。
林回今邪邪地笑了起来,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我早就说过,请你出去,那个时候,你若是乖乖走了,还算能给自己留点儿体面,可现在,只能委屈白公子你横着出去了。”
跟白玉及客气了一番后,林回今又朝向了那几个早已挽着袖子准备上来的小厮:
“好好招呼一下白公子,招呼完了之后,从后门丢出去。”
直到被几个汉子架住了双手双脚,白玉及才反应过来,杀猪一般狂叫起来:
“救命啊!杀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对于聒噪过头的白玉及,林回今采取的措施是,上前去扯下了他的腰带,从后面,把他的嘴给勒上了。
白玉及这下喊不出声来了,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喊叫,鼻涕眼泪直接下来了,还没挣扎到门口,所有的人都闻到了从白玉及身上传来的异味。
几个爱干净的丫鬟顿时掩住了口鼻,面露嫌恶之色,而白玉及至少还有点儿廉耻,知道自己失了禁,那脸色青白红蓝交加,那叫一个精彩纷呈,不过,对于生命的渴望,叫他依然踢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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