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过……”张妈妈吸了口气,“老奴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安惠夫人白了她一眼:“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张妈妈神情一凛忙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最近二爷同……同那沈氏走的似乎很近……”
“你说什么?!!”安惠夫人陡然一惊,护甲重重磕在了桌子上,断了。
张妈妈额头微微渗出些汗意,这件事若不是君骞惹得安惠夫人伤心,她就是借十个胆儿也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二爷在这府里,决不能得罪。
但是她是跟随着安惠夫人的老人了,决不能看着这样境况出现。再者,张妈妈这样说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上一次替儿子强娶沈苾芃身边的郁夏,自是得罪了她。所以她绝不允许那个沈氏有朝一日能借着二爷得势,绝不可以。
“张妈妈!你这话可有根据?”安惠夫人声音微冷,毕竟涉及了儿子的名誉问题。君骞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同自己大哥的小妾有些什么事情出来。
张妈妈忙跪在了地上:“老奴身边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安阳郡主身边坐小丫头,那一日徐小姐来找安阳郡主说体己话儿,隐隐约约提到了沈氏。沈氏曾经独自去过二爷的竹园,还给二爷留了一幅寒梅图,安阳郡主亲眼见了的。而且二爷身边的那些丫头们,也都知道这些,只是摄于二爷的威名不敢说出去罢了。”
安惠夫人的凤眼中渗满了丝丝缕缕的疑惑和愤恨,唇齿间微冷:“将安阳叫过来,还有二爷身边的素锦。”
“夫人……老奴觉得素锦姑娘……”张妈妈顿了顿,“素锦姑娘对二爷绝对是一片真心,若是问她反倒不会问出什么来。安阳郡主最是个傲气的,既然那么久没说出来定是答应了二爷的,这样子叫过来,怕是不起什么用,反而伤了母女和母子之间的和气。”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依你说该如何处置?”安惠夫人烦闷的揉着额头。
“明天夫人不妨派二爷一个差事,然后乘此机会将二爷竹园里的丫头们圈起来细细审问,再搜出来那幅寒梅图,看看究竟是不是和沈氏有关联?若是无关联,夫人可再查与二爷交好的姑娘,若是有关联……”她不敢说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安惠夫人。
“说下去……”安惠夫人已经微露冷意。
张妈妈喏喏道:“若是有关联,那可是天大的荒唐事,那沈氏倒也罢了,只是苦了二爷的名声。想那沈氏刁钻古怪,说不定以此牵绊二爷,害的二爷身败名裂也是有可能的。”
“呵!”安惠夫人眼眸中散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若是真如此,这侯府断不能容她!”
张妈妈知是她动了杀机,背后升腾一股寒意:“若真的是沈氏却也不能同二爷挑明,须想个法子……”
“你站起来慢慢说,”安惠夫人的脸色恢复如常。
张妈妈缓缓凑了过去,如是这般一番,寂静的映心阁显得更加清冷。丫鬟婆子们知道张妈妈同安惠夫人说私密话儿,纷纷退避一旁,生怕惹祸上身。外面阴沉沉的天色,竟然带着雪意,这冬季的第一场雪似就要来临了。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