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怎么得也要后继有人吧?我这孩子是不是对他极大的威胁呢?还有那个……沈氏……”
徐钰眼眸中掠过一抹仇恨:“得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么多人庇佑着她,她哪天想要孩子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况且那贱婢惯会用毒,若是被她知晓我有了身孕怕是会不利。而世子爷与我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以为他还会愿意同我在一起吗?我这个孩子真真儿是得来不易的,到时候沈氏要是也有了,我的孩子在这府中的地位却是岌岌可危的。”
李嬷嬷忙宽慰道:“小姐多虑了,再怎么说,你也是嫡妻,她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是有个孩子也是庶出的!那种危急小世子地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钰眼神一凛缓缓道:“我不要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李嬷嬷一怔。
徐钰转过头看着她,脸色清冷的厉害:“昨儿世子爷回了信,南诏战事大捷,他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过些日子就回来了。李嬷嬷,我要我的孩子万无一失的安全,我不要可能,我要必须的安全,在世子爷回来之前……我要……除掉……那个贱人……”
李嬷嬷缓缓点了点头:“小姐,老奴明白!”
“去吧!我也要回去歪一歪了,身子有些乏,”徐钰恢复到了之前的从容,“最近警醒着些,我要每天知道丽明轩那边的情况。”
入夜时分,丽明轩中依然是人影晃动,沈苾芃昏睡了一天,药也强行灌了进去,可是却丝毫不见好转,整个人反而睡得更沉了。
“陈妈妈这可如何是好?”郁夏的脸上也抹了药膏,还残留着冷霜打过的痕迹。现如今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润春一边在后厨那里熬药,一边又担心着沈苾芃的病情,来来回回跑着,也是心急如焚。
陈妈妈摸了摸沈苾芃滚烫的额头:“按说徐太医的医术定是高明的,怎么会这样呢?或许药量不够,再者你们也不要过分担心,自己吓自己,姨少奶奶身子弱,说不定需要些时日才能调养好。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儿能一下子就见效呢?”
郁夏和润春也找不出别的话辩驳,只得忍下了心焦,打来了温水替高烧不退的沈苾芃擦了擦额头和身上的冷汗。又将她的伤口清洗了,将外敷的药上好。
沈苾芃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中衣,由于伤势都在两股之上,所以不能仰躺着只能在下面搁一只绣着竹纹的枕头,让她斜斜趴在榻上。乌黑的发丝倾泻而下,遮挡了苍白的小脸,令人疼惜。
陈妈妈叹了口气,小小年纪被抬进府中做了妾,处处不顺心也就罢了,却每每遭遇这飞来横祸,又逢家族覆灭,也真是个惹人怜惜的孩子啊!
“这几**们两个也累了,一会儿让绿罗和红裳守在这里,你们也去睡一会儿。子时换我来守着。”
“谢陈妈妈关心,陈妈妈也歇着去吧!”郁夏和润春忙站起身来,脸色却是带着万分的疲惫,声音也沙哑了,梅亭走水又加上今日杖责,这事由一件赶着一件,令人不得歇。送走了陈妈妈,她们觉得也确实需要困一觉了,郁夏将乘着水的盆子端了出去,润春将沈苾芃身上的薄被紧紧掖了掖,刚要离去只听外面绿罗诧异的声音传了来。
“二爷?”绿罗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的,昨天二爷便去了通州,怎么今晚便回来了,而且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莫不是半路折返了回来?
一身玄色劲装的君骞将手中的马鞭直接扔到了她怀里,阴沉着脸:“姨少奶奶怎样?”
“回禀二爷,姨少奶奶还昏睡着,已经喝了药倒也不碍事了,”一边的红裳看着绿罗呆了的脸,还算机灵忙接过话头来。
君骞迈开大步就要走进内室,润春忙迎了出来,姑且不说这是女子居住的内室,一个不相干的男子怎么能随便大刺刺的走进来呢?即便二爷关心小姐的病情,可是这样走进来终归有些不妥,传出去岂不又是落人话柄?
“二爷,小姐睡下了!”润春拦在了门边。
郁夏也走了出来,君骞一眼扫到了盆子里有淡淡的血水,那是给沈苾芃换药的时候清洗伤口留下来的痕迹。
君骞凤眸一紧,一掌将拦路的润春推了一个踉跄闯了进去。
“二爷!!”润春急了,刚要跟进去却被郁夏拦住示意她不要说话。
“郁夏!你看看他!!这可是世子爷的……”
“嘘……”郁夏却是另一番打算,她早已经看出来的,在这府中只有这个六亲不认冷面的君二爷能保得了小姐的活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