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是能一走了之的?她如果真的是靖安侯府的小妾也就罢了,可是她还是怡妃的心腹,安惠夫人的眼中钉,徐钰的肉中刺。怡妃岂能容许她带着一身的秘密逃掉,安惠夫人和徐钰早就巴不得找一个借口将她除之而后快。
“大哥,在临安庵内静养的母亲怎么办?嫁入欧阳世家的长姐怎么办?还在齐家的三姐怎么办?以罪己之身逃到边地,估计非但不能在爹爹跟前尽孝,说不定还要给爹爹惹祸上身。最关键的是,一路上若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不测,嫂嫂怎么办?我未出生的小侄儿怎么办?大哥……不要将我置于那不仁不义不亲不孝的境地啊!”
“五妹!!”云烟猛地握着她的手,眼泪渗了出来,“可是我和你大哥真的不忍心看着你受苦。”
沈苾芃笑了笑:“嫂嫂,大哥,你们且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终究还是要回去的,逃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沈筠动了动唇,突然想起了楚天的话,若是他能一路随行也可保平安,可是他却要……哎!终归这件事还是难解的很……
“沈公子,外面有人找!”廖阿婆的声音传了来,有点儿不同于往常,带着些儿惊慌。
沈筠一顿,这几日自己的铺子也不开张了,贴了告示出去,并且回绝了一切礼尚往来,加上自己一个普通开铺子的掌柜谁会来找呢?
“我且去看看!”沈筠起身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廖阿婆忙凑上来回禀道:“沈公子快去外面看看吧!好多人……”
沈筠更是吃惊,什么好多人?他忙随着廖阿婆走到了门边,却猛地顿在了门口。门外的青石小巷中,此时被一队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衣的壮汉挤得满满当当。那些壮汉的身上个个带着兵器,看起来虽然凶神恶煞但是却也中规中矩的停在那里,显得肃穆至极。众武人前面孤零零一匹栗色骏马,那马一看便是名贵的波斯种,浑身无一根杂毛,四蹄雪白,高大威猛。
马上堪堪坐着一个头戴赤金羽冠,身着黑色镶着银色梅纹劲装的君骞,他居高临下的神态很冷,眼眸的一点漆**视了过来让人不敢久视。
沈筠哪里想得到大名鼎鼎的君二爷竟然亲自登门守在自己这处小小院落的门前,还是这么大阵仗。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看那小巷子中的普通住户们早已经躲在院子里,将大门关紧了,透过门缝儿小心翼翼的看着。不知道平日里一向温和的沈掌柜怎么就得罪了这些权贵?
“怎么?沈公子不欢迎本座?”君骞的语气不善,他看着面前这个懦弱的男子,一想到他竟然也同沈苾芃合起来曾经将他骗过,带着楚天将大哥的毒症治好,心里就不痛快。
后面的随从们纷纷从马背上下来,一片整齐的金属碰撞声传来,显得小巷中的空气分外的萧索。沈筠忙走了过去躬身道:“草民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君骞扫了一眼他诚惶诚恐的脸,将马鞭丢在了随从的手里,哼了一声迈步走进了这处在他看来还没有他书房大的院子。沈筠垂着头忐忑的跟了进去,前儿还寻思着要不要带着五妹逃走,现下靖安侯府的二爷就来了,莫不是这个人真的高深莫测到可以猜到别人心思的地步。坊市之间早有传闻,这个世界上千万不要得罪了靖安侯府的君二爷,否则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君骞的凤眸轻轻浅浅的来回巡视着,那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不知道好了没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楚天一定会来救她的。想到此处,君骞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好不要脸,不知道要勾引多少男儿的痴心?他铺散着的大掌竟然不由得微微握了拳头,沈筠跟在他身后自是大气也不敢出。
“大人请!”沈筠看他虽然今天没有身着官服,但毕竟是二品大员不得不恭敬的称呼。
君骞缓缓坐在了厅堂正中的椅子上,冷冷看向了沈筠道:“那些客套一并免了吧,今日没有公事,只是一些私务。”
“是二爷,”沈筠忙改口,顺着他的意思,生怕惹毛了他。
云烟此时缓缓从沈苾芃养病的隔间走了出来,之前已经吓呆了的廖阿婆早已经将君骞来访的事情告知了她。她曾经被卖到了靖安侯府随着安阳郡主身边服侍了几天,自是也认识君二爷。只是心头一跳,这个冷酷无情的人今日登门不知道又要生什么是非?
“民妇见过二爷!”云烟亲自泡了茶端了过来,她是当家主母不能不出来应付,再者她也不放心沈筠。若是真有什么祸事,她便要随着夫君一起承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