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苾芃唇角微翘苦笑道:“世子爷曾经允了我一切,到头来却只剩下了一记耳光,呵呵呵我如今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的承诺,我只信我自己”
君骞有点儿慌乱了,这女人的眼神让他悸动害怕:“芃儿,我和他不一样,不要把我和他比在一起,他不配得到你的爱,芃儿”
“君骞!”沈苾芃抬起了手制止了君骞的话头,笑着问道:“你能给我什么,银子?名誉?地位?还是能给我让沈家起死回生的机会?还是一个让万千人害怕的身份?”
君骞缓了口气:“这些都可以,只是假以时日”
“世子爷也这样说过,当我想要〖自〗由,想要一份专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时,他每次都说芃儿再等一段时间再等一段时间我都等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等到所以君骞不要用‘假以时日’这四个字搪塞我我已经不信了。”
“听着”君骞彻底慌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有点儿害怕因为害怕猛地将她箍在怀里“你要的这些我都给你,我的假以时日是认真的,芃儿!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可以做到,只要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君骞我想做靖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沈苾芃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震碎了君骞全部的梦想。
“不,不可以”君骞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不能亲手将她再推回去,回到大哥的身边。她知不知道每每看到她和大哥在一起时,他都嫉妒的想要杀人。
“君骞这就是我想要的一个身份,一个靖安侯府少夫人的身份一个最起码让这府中人怕我的身份。”
“不可能”君骞脸色惨白,若是如此他与她的距离便会更加遥远,他好不容易苦心经营将彼此间的距离拉近到了那个临界点,可是她却转身彻底离开。
“君骞一切都有可能,况且我已经决定了的,你若是帮我这一次我便成就你和三殿下除掉宣平侯的计划,这个计划没我还真的不行”
君骞的眼神带着噬人的可怕,猛地将她一把推到了梅林的树干上,垂下头吻了下去,霸道,狠辣,恨不得生生扼杀了她。
沈苾芃的气息被他一寸寸吸走,快要窒息了。
最后一点清明让君骞恢复了理智,将快要晕过去的沈苾芃从自己撕碎了的*中拉了回来,盯着她散着紫痕的唇瓣和那双因为极度缺氧而略显干涩的眼眸。
“你你这条毒蛇”君骞一把将她推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梅林,他输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沈苾芃跌坐在了松软的草地上,捂着疼得有些麻木的唇角,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已不再清脆带着些许麻木木的冷。
她缓缓靠坐在了有些湿冷的树干上,看着褐色虬髯的梅枝交错杂乱,像极了自己此时的心境。君骞这一趟真的是恼了她,这样也好,本来从上一世开始他们便是彼此憎恶着的。这样也好,才算是真正转入了正轨。
她理了理发梢,脸颊上的痛,唇角的痛,都没有她心间的痛楚多一些。人也许真的不得全,也许从出生之日起便要学会如何挣扎,如何进退,如何才能活着。
郁夏和润春早已经听闻了望月堂的小丫头们碎嘴,世子爷这一次确实过分了,他的眼睛长歪了吗?他只看到了小姐对于徐钰之死的冷漠,哪里看得到小姐那些日子在徐钰的手掌中该是怎样的委屈挣命才活了下来。
两个丫头虽然满腹怨言但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寻世子爷说理,况且这个理现在早已经搅成了一团,说得清楚吗?恩怨是非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一件事,她们两个只得到处寻小姐回来。一路上正惊慌失措之间,前院的丫鬟急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跟着脚步从容的宫中掌事姑姑玉林。
“姨少奶奶在吗?”玉林身着一袭整肃的宫装,略施粉黛,看起来依然典雅沉静。
“玉林姑姑!”郁夏和润春忙上前行礼。
玉林看到两个丫头神色有些慌乱,脸上的诧异一晃而过,转身冲一边带她过来的丫头笑道:“你且回去吧!有劳了!”
那丫头福了福转身离去,玉林脸色一整压低了声音:“你家姨少奶奶怎么了?莫非不在屋子里?”
润春猛地脱口而出:“我家世子爷也太欺负人了!他凭什么”
“润春”郁夏不禁拦住了她的话头,这丫头什么话也敢说啊,玉林一来是宫中的人,而来世子爷毕竟是主子,这话要是传到世子爷耳朵里。一个小丫头敢在背后编排他,还不得被卖出府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