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桃huā坞的清晨,鸟语huā香甚是一片清丽之景,岸边的亭阁中端坐着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清绝公子,正是君骞。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苍白中带着几分青气。不远处飞来一骑,不多时便到了亭子前,从马背上滚下了一个武士,几步奔到了君骞面前跪下。
“大人!!”那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惧怕,君骞对待没有完成任务的属下自是要命的严苛。
“说!”君骞的脸色更是暗了几分,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
“昨天欧阳云阔去了沈家旧院,酉时少夫人独自一人离开沈家旧院,快到定华门的时候奴才们”
“说下去!”君骞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奴才们将少夫人的马车跟丢了,从定华门那边一下子出来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属下当时人手不够,分成四拨儿跟了过去,被欧阳云阔的障眼法耍了。少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早小的们又去沈家旧院打探,说是昨夜少夫人就回来了。”
咔!茶盏被君骞生生捏碎了,淋淋漓漓的茉lìhuā茶顺着他刺着梅纹的锦袍蔓延下来。
“欧阳云阔最近还去了哪里?”
“一直都在沈筠那里厮混,倒也没有去别的地方。”
一阵沉默袭来,君骞微闭了眸子,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让他的内心翻滚疯狂。他没想到欧阳云阔竟然能处处将他一军,当初没有在地牢里杀他,真的是一个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遗憾。关键是他竟然找了芃儿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他有没有将那个秘密告诉了她!
君骞微闭的睫毛轻颤着。将阳光震碎了无数,他猛地睁开眼眸刷的站了起来。
“备车!”
“是,大人!”那个武士几乎要有点儿感激涕零了,二爷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君骞的面前。
“大人,去哪儿?”
君骞缓缓坐进了马车,整了整有点儿洇湿的袖口,唇角一冷:“沈家旧院!”
沈苾芃今日起的有些迟,昨夜欧阳云阔派人将她送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加上心中的郁结越来越多,弄不明白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九殿下和三殿下的争夺难不成已经白热化了吗?君家两兄弟这一番怕是要你死我活了,楚天究竟在哪里?若真的是被君骞关起来,与自己娘亲的死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百思不得其解,头痛欲裂,刚起了身便命郁夏拿了一杯苦丁茶喝,苦丁茶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常态。
“二爷来了!”润春急匆匆从外院赶了过来。
沈苾芃一怔,猛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
“他现在在哪儿?”沈苾芃眉头一蹙,这个当儿君骞竟然找到这里。作死吗?熟不知这满院子的人大多是世子爷安排的,他却偏生来这里寻乱子。
“回禀小姐,大少爷正在前厅陪着喝茶呢!”
“更衣,我去会一会”沈苾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换上了一套略微素雅的衣衫。急匆匆走到了前厅,刚一迈进前厅的门槛儿,便听到了君骞清朗的笑声。
她微微一怔,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他同大哥也能这样的谈笑风生?
“大哥”沈苾芃款款走了进来,冲沈筠行礼。君骞黑漆漆的眼眸中滚过了一点儿激动,随后消散殆尽。
“二爷安好!”沈苾芃冲他福了福。
“恭喜少夫人,过几天便是你和大哥的好日子了,我今日特来问问沈公子,嫁娶之事还需要靖安侯府准备些什么。”
沈苾芃微垂了头。这人倒是托的好借口,怕是自己昨天会见欧阳云阔的事情,他早已经知晓了吧?既然他来探自己的口风,自己何不探探他的口风。欧阳云阔说的对,亲自见识到的才是可信的。她一定要问问楚天究竟在不在他那里关着?他究竟和自己娘亲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多谢二爷牵念。世子爷将一切都备妥当了,一时想不起来还需要些什么。”
君骞一顿,转过身看着沈筠微微一笑:“沈公子最近的飞云阁生意很好啊!”
沈筠一愣,他心中知晓君骞一向瞧他不起,只是今日这般关心倒是让他手足无措起来,随即喏喏道:“还好,谢大人挂念。”
君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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