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几天,君骞都没有来玉芃轩看望沈苾芃,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要知道那样的痛楚和折磨几乎要将她逼疯,那天正午君骞报复性的欢好差点儿要了沈苾芃的命。
而她明白君骞是真的生气了,他见不得她夸赞别的男子,尤其是欧阳大哥。实在是可笑,沈苾芃竟然找到了这样一种刺痛他的法子,但是也刺痛了自己。
他的痛是精神上的,而自己却是活生生要被他撕裂了去。沈苾芃端过了莲儿奉上的参汤,轻轻抿了一口。她要好好活着,要渐渐强壮起来。君骞说的有一点儿很对,他们两个是一路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能打击君骞,她绝不会病恹恹的博得他的同情。君骞越是想让她求他,折磨她,她越要好好活着给他看。只有活着才有想法子气死他的机会!
她其实哪里知道,君骞这几天的克制几乎要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每一个夜色来临他都会站在锦塌边看着熟睡中的沈苾芃,叹息这丫头竟然能睡的这样香甜?而他却是要被折磨疯了,他粗粝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和唇角,他有些后悔强要了她。若是像以前那样,远远看着她,念着她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偏偏吃进了嘴巴里,尝到了她蚀骨销魂的滋味,他以前的那点儿涵养和克制怎么也回不来了。
他不能看到她,看到她便会疯狂。他知道她身子弱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暂时远远避开这只妖精为好。总得给她一个养伤的时间,他爱她却不忍心她受太多的罪。
“莲儿,”沈苾芃放下了杯盏,凝神想了一下,唤过了身边的大丫头。
“夫人?”莲儿忐忑的走了过去,最近这位夫人不止一次给她好处,和她攀谈拉家常,却处处旁敲侧击问这府中的情况。
“莲儿陪我走走!”
莲儿一头一头出汗,昨天已经被她缠着走到了这院落的边缘,夜晚差点儿被侯爷处决了。
“夫人身子弱还是留在轩阁中养身子吧?”
沈苾芃眉头一挑:“怎么?我是不是必须呆在这牢笼里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不能动?被你们养肥了宰杀?”
“芃儿说的也太严重了吧?”君骞缓缓走了进来,俊朗的脸孔有着清冷神色,紫色锦袍穿在他身上没有俗气反而显得高贵从容。只是边角的梅纹绣成了金色,留着点儿威严。
莲儿捂着小心肝忙退了出去,谢天谢地不用应付了,她突然自怜起来,架在这两个怪人中间自己容易吗?
沈苾芃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猛地退到了榻角,探向身后的手摸向了锦被的下面。
君骞缓缓逼了过去,她的那点儿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他?
“芃儿,”看着她充满戒备的眼神,君骞叹了口气,“我们好好谈谈,我不会伤害你了。”
“我不会信你的鬼话连篇!”沈苾芃咬着唇,恨得不立马将他斩在刀下。
君骞苦笑越发向前蹭了蹭,沈苾芃手腕一挥拔出半边打碎了的瓷碗,锋利的刃口对着君骞。
“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君骞一愣,差点儿笑出来,以前只以为这丫头是个清高绝俗才高八斗喜欢玩点儿小阴谋的女子。没曾想住到一起后竟然还发现了她很多可爱之处,比如两人欢好时她喜欢瞪大了眼睛狠狠骂他,比如她喜欢皱眉头装深沉假冷艳,其实是一个纯的不能不再纯的小丫头。
再比如现如今这丫头竟然拿着半片儿碎瓷碗扬言要对他这样一个武林高手痛下杀手,君骞忍了忍憋住笑。
“君骞!你滚!”沈苾芃的心脏因为害怕急速跳跃着几乎要跃出腔子来。
她喊声刚落只觉得手腕一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缓缓坐在了榻边。连同藏在榻角的那一个包裹也被他一并搜了处来,连人带着东西一起被他放置在膝盖上。
“嗯,”君骞终于笑了出来,“为夫要看看我的乖芃儿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你混蛋!!”沈苾芃拼命挣扎,却被点了穴道顿时安静了下来,半躺在君骞宽厚的怀里,只能瞪着他。
“芃儿,别动,伤着你怎么办?”君骞唇角高高翘起,将她抱着,另一只手打开了那只锦缎包着的小包裹。
半拉瓷碗被君骞扔到了地上:“这件武器真的不怎么样,”他满脸的戏谑,令沈苾芃无地自容。
接着君骞悠闲的从包裹里搜出了一件换洗的衣服,他给了她那么多绫罗绸缎,她只挑了一件最朴素的也是这里面最最不值钱的一件。再翻,十几两碎银子,他给她的珠宝她一件也没有想要带走。
几枚银针,一包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草药,剩余的碎瓷碗片儿,一截不知道从哪里偷过来的略微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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